正是这位各方面风格都完全与自己所理解的纸片人截然不同,反倒是具备着唐泽熟悉的人性色彩的卧底。
那么或许,有些说出来别人无法理解的话,他是能理解的吧。
于是唐泽答非所问地说:“你应该知道的吧,安室先生,其实早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身份上的问题。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必须要感谢你,如果刚来东京的我遇上的不是你的话,我可能真的无法像现在这么悠哉。”
突然听见唐泽起了这么一个头,安室透的眉毛轻轻跳了一下。
这不仅仅是要深谈的节奏,这个从头说起、娓娓道来的架势……
他设想过唐泽会怎么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也许是在某次案件当中,唐泽百密一疏,到底是没有逃过警方或者侦探们的视线,被人逼入了死角;又或者极端一些,牵扯到了组织非常深层的秘密,除了他的那些藏在黑暗里的朋友,他不得不找到另一个合作者……
总之,当唐泽真的遇到了没有退路的局面,安室透作为少数的、对唐泽的情况了解较深的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再好面子,这个骄傲的小子也总不能把善意的协助拒之门外。
唯独没有想过,是在这样的一个下午,一个天气有些寒冷的下午,刚刚完成任务,结束了一场明处暗处的厮杀,正是气氛和缓的时刻,阳光将走未走……
一个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的下午。
安室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见唐泽脸上平静的神色,最后只是拉开了他对面的椅子。
唐泽没有去注意安室透的反应,只是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这双属于唐泽昭的手,因为学习生涯的短暂,连书写的茧子都没来得及留下来,甚至因为面具使以及唐泽自己的锻炼,在变得越来越灵活。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到了东京发现我的监护人可能与组织有关,这本来不是件好事情,可你的存在其实提醒了我,我不能掉以轻心,我必须小心周围的一切,我要想方设法,从这种围追堵截中逃脱……虽然,方法和正常的教导不同,不过你确实是个好前辈呢,为我指了一条明路。”
接下来的话就会有点涉及到唐泽能力的核心了,在斟酌片刻后,唐泽想起在电影院里每天沉着脸走来走去的琴酒,换了一个说辞。
“你也知道的,我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接触你没多久,我就尝试着,利用某些不好解释的能力,摆脱你的监视,摆脱组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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