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遭小惩大诫,莫要再来寻死了。”
话落,崔无跃双目突得一疼,便流出黑血来。
他又惊又惧将玄功远了几转,骇然望了谢覃一眼,羞恼以袖遮面,竟是飞出了这座殿宇,再不停留。
“泥腿蠢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死活。”
崔无跃愤然离席后,怀悟洞主在内的几位洞玄炼师皆是将头一低,噤若寒蝉般。
谢覃冷冷淡淡在几人身上打量了几转,又转向陈珩,道:
“我这条例已是说清了,显是不能即刻便将你收入门墙的,你又意下如何?”
“承蒙炼师看顾,珩已是喜不自胜,又怎还敢多置赘言呢。”
陈珩稽首一礼。
“你不惧死在地渊或是撷芳宴中?”
“成王败寇,若是身死,便是珩命中合该有此一劫。”
“好!好!就是该这般!”
谢覃先是一怔,旋即拊掌大笑:
“等你若真能入我门墙,几个月后,我也该是金丹了,看在你如此秉性上,我必要请示老祖,传你《二十四花神正经》,令你也来修行这花神府传承了数万载的根本正经!”
陈珩恭敬躬身行礼。
而这一回,谢覃则是坦然受了,又将手中那绘有十二美人的折扇亲手递给陈珩,长笑一声,便飞身离去。
“……”
怀悟洞主复杂难言地打量着这幕,沉默片刻,才方勉强回过神来,装作无事般大笑与陈珩把臂,又重开了一会宴。
顷刻乐声悠扬再起,直过了两个时辰才停下,这一次却是宾主尽欢。
非但陈珩等人得了怀悟洞主原本许诺的事物,还又听了不少关于修行上的指点,收获不可谓不丰。
而在辞行前。
陈珩突然停下步伐。
鬼使神差,向怀悟洞主问了一声。
“敢问洞主,不知谢炼师方才所说的花神府入门,又需查验血脉和身世,究竟该是何解?”
“血脉?这个好说……”
怀悟洞主脸上带着酒气,也不意外他有此问,只和蔼道:
“查验弟子的血脉、身世,这是各大派的门规,他们都有独门的高强手法呢,一经施法,不仅只你,连你祖上的数代脉络,皆是能阅得清清楚楚。
像这般施为,也是惧弟子身后承着大因果,为门派招惹来祸患,好提先做个提防,筛去那些背着麻烦的。不过小道友身家清白,倒是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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