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族,据说还是未曾出过五服的,两者干系匪浅。
也兴许是得了米景世的提点。
米荟对于陈珩倒是态度极为谦和,甚是亲善,还特意言说了不少下院中的隐秘故事,以免陈珩日后一个不慎,踩进暗坑之中。
这份人情,陈珩倒是记下了。
“洪管事,我如今要去秦望峰上的经阁翻看道书,若米师兄在这期间来见我,尔等便以符箓向我来传个讯息罢。”
陈珩看向老仆,道。
这老仆自言俗世姓名唤作洪康,陈珩便也顺其自然,将他唤作洪管事。
起初这老儿还力辞不就,甚是惊惶,只言说让陈珩直呼他的名姓便是,万万不敢加上些什么称谓。
但后来,却还是忐忑不安受了。
每当陈珩称他为洪管事时,老脸上总是忍不住会闪过隐隐喜悦之意,难以掩饰。
而洪管事虽是院中安排给陈珩的杂役,但好歹也是有几分修为在身的,是个练炁老修,不然这几个仆僮也不会尊他为首,服他的管束。
“仆明了,仆明了,若那甘羲峰的米郎君前来拜访,仆必会第一时刻告知郎君。”
洪管事闻言连连点头,连声道。
“多劳。”
陈珩微微颔首,旋即足下一顿,便化作一道白光腾空而起,朝秦望峰处飞去。
等得遁光远远在云中不见了。
精舍内。
洪管事和几个仆僮才将背脊直起,不复行礼的姿态。
“我等的这位新主子……年岁不大,可一身气机却骇然的很呢!”
一个面容青涩,唇边才方长出些细嫩绒毛的仆僮悄悄向上空看了一眼,见并无遁光经行,才敢小声开口。
“郎君他可是道院的入室弟子,你以为同你一般吗?”
洪管事转头,低喝一声。
“我还没说甚么呢,你老人家倒是动起了肝火来了?”
那仆僮也不以为意,只嘻嘻一笑道:
“不过若真要我说,这位郎君现今只怕处境不甚好,听闻不少世族子弟都同他有些恩怨呢?
这些时日里,他除了领过一回院中下赐,回来的路上,再顺带去秦望峰观了几个时辰的道册,伱们见他,可曾离开过这座精舍半步?依我看啊——”
“你放肆!”
仆僮刚起了谈兴,还欲卖弄一番,却忽被一股刚猛胎息直直打在了胸口,连翻数个跟头,口吐鲜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