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私下里的暗手施展不成,那我等便学族中兄长们的做法,像他们当年打压陈蔚一般,以堂皇大势,来给那个陈珩下绊子!”
“堂皇大势?”
卫扬转头,以目看向姜通源,问道。
“等等……伱莫非是想向陈珩邀战?”
“卫兄是个聪明人,果然知我!”姜通源哈哈大笑。
“你欲放出风声,邀陈珩去白石峰上斗法?而此事若无意外的话,以陈珩那谨小慎微的性情,应是不敢相应的。
如此一来,他怯战的名头一旦传出,再被我等大肆宣扬,纵情有可原,亦是会大大丢了份,失去面皮,日后就难以在院中立足了。”
卫扬屈指,轻轻敲了敲自家手心。
他想了一想,淡声道:
“这虽已是对付陈蔚那时的老故事了,条例老套,但也的确有用……”
“是极,是极,陈珩这几日一直缩在他的那间精舍内,从不外出,想来也是个谨慎小心性情,不欲涉险。但我这一手,纵使是不能够将他顷刻除去,至少也要狠狠污了他的声名!让他无颜再留在金庭山!”
姜通源大笑,朗声道。
“但你忘了一事。”
卫扬摇头。
“什么?”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卫扬平平淡淡道:
“自陈珩这几日深居简出的景状看,他也并非是个蠢物,你欲污他声名的打算,他又怎会不知?若他真个鼓足了胆气,敢去上白山峰斗法,你又当如何?”
“若他真有那个胆子,我便在斗法时候,直接下暗手废了他!”
姜通源先是一怔,旋即冷笑道。
“你?你不行。”
卫扬摇头:“你和我皆是紫府修为,而陈珩如今才仅是筑基二重,院中自有法度条例在,绝不会容许你我以大欺小,此事若传出去,反是让你我脸上不光彩。”
不待姜通源开口。
卫扬又伸手一指下首众人,缓声道:
“而你若是打着下方诸人的主意,只怕也要失算,不能尽全功……他们连败陈珩都尚且不易,非得历经一番苦功不可,想要欺瞒过一旁观战的大执事,暗中废了陈珩,只怕更是难如登天!”
这句话一说出。
下首的诸多世族中人,登时便有不忿者,隐隐骚动起来。
“卫兄何必如此小瞧于我?”
几息过后。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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