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阵门,显是有玉宸发兵马来攻的要紧事。
因有符牌在手,哪怕相隔甚远。
他也隐是能够感应,那支玉宸兵马的气机极为强盛。
应有真正高人坐镇其中,绝非他们这一方可以抵御,看来玉宸一方要动真格了。
如此景状。
唯有尽早抽身离去。
那才方是正理……
而晋善信如今来此,本就是为了劝说晋德,不如舍了隅阳国基业,先暂避锋芒。
不过当他入得内殿,见到自家老父这一副病入膏肓,眉宇间死气缭绕的模样。
显是元真亏空已久,大限将至……
犹豫了几个回合之后。
晋善信还是将原本欲要言说的话止住,笑了一笑,在案前坐下,道:
“今日功行已毕,恰是得闲,不知父王贵体如何?”
“羸弱衰朽之躯,又有何好言说的,不过老样子罢了。”
晋德闻言默然摇了摇头,又转目往四边一看,视线扫过这间隅阳国历代先君都曾居住、修缮过的内殿。
脸上由衷闪过一丝畅快意味,面色也红润了些许。
“不过,能够在寿尽坐化之前,驱逐伪王,登上大宝,倒也是不枉我此生的奔波辛劳了……”
晋德看向晋善信,感慨道:
“我儿当真是天人之姿!若无你,为父此生如何能再回隅阳,坐上这个位置?
先帝当年被朝中奸人蒙蔽,不传位于我,这一直是为父心头的一桩苦事!而今总算得偿所愿,我直有如饮甘露之感,心体皆舒了!”
“父王着实言重了,我也不过是借老师之力,才能调动蛇龙山、分形观和五阴宫的兵马。”
晋善信心下一叹,缓声言道:
“若是无老师点头,即便我有心助父王一臂之力,只怕也无那等气力……”
晋德一笑,道:
“这也是因我儿根骨绝佳,不然你师陶真人怎会如此倾力助你?”
两人又闲聊一阵。
期间倒也多半是晋德在说,晋善信在听。
因见自家老父言语当中多是欣慰畅然之意,一副执念已消,死也可瞑目的情形。
晋善信暗暗叫苦,倒也不好提起玉宸发兵马来攻的事情,心不在焉坐了一阵后,就借故告辞。
而待得他行走殿外,脑中还未来得及多想什么。
只见眼前光影一转,视线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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