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是鲜卑,拓跋铣一门心思在羯族,怎么可能跟梁交战。就算他打着凭那枚印不会吹灰拿下羯族后立马攻梁,魏塱巴不得霍家全军覆灭,又怎么可能先给备粮,要备也是往沈元州那头送。
然薛凌问霍云婉,霍云婉却也没能答出来,只说霍准提了一嘴,不日就会有征粮的旨意,到时候往宁城一线便畅通无阻,让霍云婉只管全力筹钱,无需担心其他。
霍云婉不比薛凌担忧疆域战事,又无法对着霍准追问,而魏塱也多有藏着掖着,有些事又还在筹谋之中没有发生,所以她确实是不晓内情。而薛凌却是分外在意,她来时本是自在,这会却添了稍许愁容。
近来江府并没说起什么朝事,由着宋沧也在狱里的原因,她也没怎么关注金銮殿上有什么新花样。就算霍准一手遮天,征粮也得师出有名,不弄清楚原因,薛凌觉得自己坐立难安。
“这令什么时候下的,可是密旨”?若是密旨的话,江府那蠢狗不知倒是正常。随着江闳卸任,薛璃就是站上去凑个人头的。
“还没下呢,不过你说的倒有道理,到时候,多半是密旨,要那边的人自己个儿想办法呗。此事于你我重要吗”?霍云婉不解薛凌为何一直追问不休,她提起这个,仅是想薛凌去提点一下苏姈如。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儿子没了.......好像也能再生一个.....但命没了,那就是真没了。
薛凌道:“平城城外是鲜卑,拓跋铣没可能这会打起来的,魏塱怎么会允许霍准征粮?”
霍云婉仍有些不以为然,道:“不能真要打起来,还不让人假装要打起来么”,她眉角上挑,嗔怪薛凌:“你忘了,如今那人和老东西还假意交好,没准就是老东西授意假装要起战,给自己找个征粮的名头,逼着魏塱同意,这样就能顺利运过去了”
薛凌摇头道:“绝对不会,但凡鲜卑有一丁点要踏我大梁疆土的迹象,魏塱绝对只会想办法撤霍家的开支。平城有万余守将,一直是宁城的前锋防线,这两座城池皆是重地,城内机巧器械精良,多是精兵悍将,哪怕放条狗上去,只要它老实呆着不乱吠,怎么都能守上一旬有余。魏塱有绝对正当的理由阻止霍准在开战之前就征粮,所以,断无可能是鲜卑要和梁打起来了。”
她说了这一长串,霍云婉托着腮貌似听的仔细,实则不过慵懒回了一句:“你说的这般厉害,三年前也不见得守了几日。没准龙椅那位怕旧事重演,亏心之下先自乱阵脚呢。征便征吧,怎么?你心疼那苏夫人,当真是生出母女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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