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古来换代,不都这么回事,你且翻开史书,梁开国也是因为前朝昏庸无道,民不聊生。换了高祖坐上去,转眼就是国泰民安。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换换何妨。
等这江山易主,岁月重生,我也爱民如子,我也奉臣若亲。”她记起霍云婉的话,看与苏凔,尽是讽刺:“我也轻徭薄役减赋税,我也节衣检食....我....”她好像找不出别的,问:“还有什么明君做派,你且说来,到时候,我一一做给你。”
李敬思在一旁垂头饮茶只当自己不存在,苏凔目瞪口呆,看了一圈四周方轻声道:“你..你要造反?”
“怎么就是反呢,你看黄家说的多好,叫正。”
苏凔尚急,指了南方又指北方,痛道:“那是大梁上下万千百姓,那是整个西北江山,你这么做不怕遗臭万年。”
“怎么,你现在,要流芳百世了吗?”薛凌笑道:“怎么,薛宋案的名头,很好听吗?”
她以为自己早就连愤怒都吝啬,此时还是忍不住横眉,看山水万物都碍眼,愈说语气愈重,问:“我有何不敢去见薛弋寒?
我有何不敢去见他?”
她起身,将面前茶碗杯炉推了一地,滚水迎来,李敬思忙起身闪避,无奈喊:“薛...”话没出口,薛凌怒视苏凔,喝问:“我为何不敢去见他?”
情绪发泄如许,声调还未能平复如常,她转着头漫无目的看向四周,想掩盖心中酸楚,恨恨道:“
该是他不敢来见我,若世上真有黄泉地狱,他该求着阎王早些投胎。”她看回苏凔笑,抬手指轻指了指,道:“你也是,你们都是,他日地下相逢,个个都该求我大人大量。
薛弋寒要当个忠良,就拿我当个幌子。梁成帝要当个明君,就拿我当个靶子。齐世言要保他狗命,就收我当个义女。沈元州要西北权势,就默不作声杀我旧友。你不去问他们敢不敢见我,你来问我敢不敢见他。
霍准通胡叛国陷害我爹,魏塱弑父杀兄冤死薛宋,黄续昼卖官鬻爵,黄承誉投毒毁水,你不去问他们为何不忠不义,你来参我不仁不孝。
我有什么不敢去见他们?
我有什么不敢去见他们?
倒是你,你有什么脸去见他们啊,是你给宋柏烧的纸钱多吗?
你在这张口江山社稷,闭口百姓黎民,你都没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吗?你没看你那双脚连门都不敢出吗?你说的天花乱坠,还不如一介谗臣,起码人家知道为了讨魏塱欢心,知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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