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开口。
“哎?老师你的眼神有这么好吗?”今川义元定睛看向安祥众的火把,完全看不出什么动向。
“安祥众速度放缓了一点,没有那么急着要跑了,而且队伍往两翼扩开了一些。”太原雪斋一针见血地点破道:“很明显是队伍里有骑兵离开了,剩下的足轻不需要跟着骑兵跑了,懈怠了就慢了。而现在的领军者有意要散开部队掩护撤离,肯定是织田大隅带着侍卫和部分武士骑马离开了。”
“那怎么说?”
“承芳,你去拦住他。”太原雪斋举起手臂,向着斜刺的方向打了个响指:“带着马廻脱离大部队,走一条直线,直奔河边,拦住那队骑兵。”
“好。”今川义元于是领命而去,点起400马廻和自己的亲信侍卫,就策马直奔织田信广后路而去。越过几片小丘陵后,今川义元便已经把两边的主军甩在了身侧,而远方打着火把正仓促西逃的一行人的身影也清晰起来——都是骑兵,估计就是织田信广。他们抛下了足轻大队后,逃跑的速度快了几个等级,快马加鞭之下很快就已经冲到了矢作川附近。
织田信广等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斜后方的这队追兵,拼了命地开始催动马匹加速。不过在夜战的骑兵追击里,前面的人总是跑不过后面的人——因为前面的人仅靠
火把看不清路,不敢肆意驰骋,否则稍有不慎就是摔个底朝天——而后面的追兵走的是前面的人蹚过的路,自然要安全许多。
想什么来什么,不知道是绊到了什么东西,织田信广身侧的一个侍卫一下子连人带马的摔飞了出去,险些把整个队伍撞散,人仰马翻之下连续倒下去了三四个人。今川义元趁机狠狠地缩短了一下距离,而织田信广身边就只剩下二十多骑了。
即便不考虑夜晚的因素,织田信广身边的这匹骑兵的骑术和马匹都远远不如今川家的精锐旗本。眼看着矢作川就在眼前,但今川义元的追兵却越追越近。织田信广几乎把坐下马的屁股都给抽烂了,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方的火把逐渐逼来,马蹄声也越来越响。
“坚持住!马上就到矢作川了!”织田信广的侍从看着前方泛着月光的河水,拼了命地大吼了一声来鼓舞士气,“过了矢作川,我们就在桥梁上翻身迎战,掩护殿下撤离!”
“是!”侍从们也都是大吼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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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今川义元简短估算了一下两者间的距离——不确定能否在矢作川岸边追上织田信广,成败估计在五五之间。他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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