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猜测:「长尾家想要越中守护?还是想要北信浓?亦或是想要个正四位的官位?难不成想要上杉家的关东管领吗?」
「大哥,利益是算不完也算不清的。要算,还得算人本身。」安宅冬康拉开了房间的门,也走了进来,「相人,了解他的秉性,就能预测他的一切行动。」
「愿闻其详。」三好长庆放下了在地图上圈画着的毛笔。
「我听闻,此次长尾军的领军者,是家督之弟长尾虎千代景虎。其人急公好义,重情重信,不喜蝇营狗苟的功名利禄。」安宅冬康自嘲地微笑道:「是个好人,和我们这些武士没有同流合污,倒有点像今川家的那位治部。」
「三弟,你和我们也没有完全同流合污啊,目前为止,你也基本上算个好人。」三好义贤站了起来,大笑着拍了拍安宅冬康的肩膀,随后俯下身,撑在三好长庆面前的桌案上,对他低声道:「那么大哥,作为坏人,你知道应该怎么办吧?」
「当然。」三好长庆也是会心一笑,抬起手做出了一个戴面具的动作,「扮演一个让人满意的「好人」,我最擅长了。」沠
「可你怎么知道该如何投其所好呢?」三好义贤追问了一句。
「那自然是赌。」三好长庆长身而起,从三好义贤腰间抽出那把筹码,随手放桌上一撒,「我也最擅长了。」
·
不久后,二条御所。
长尾家的使者步履匆匆地入内,想要求见三好长庆,却被留守的三好义贤告知:「非常抱歉,家兄并不在御所内。」
「那修理殿下身在何处?」长尾家的使者一脸不解,都已经入夜了,北军的总大将不待在作为本阵的二条御所内,又待在哪里呢?
「正在相国寺为已故公方殿守灵。」三好义贤指了指二条御所的东北方。沠
长尾家的使者怔了一下,而三好义贤却依旧是了然于胸——他大哥赌对了。
在长尾家使者的请求下,三好义贤引着他深夜策马,一路来到相国寺外。在距离相国寺还有一里的地方,却被早已等待在此的三好长逸拦了下来。
「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策马靠近公方殿陵寝,即使是实休殿下也不例外,以免惊扰。」三好长逸不卑不亢地向三好义贤拱手道,三好义贤故作无奈之下,翻身下马,同时向长尾家的使者告罪道:「抱歉,可能要耽误贵使的时间了。」
「无妨。」但长尾家的使者
却没有表示丝毫不快,反而是有些感动地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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