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鬓流下,跪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良久,才听得元和帝一声沉重的呼吸。
明明双眸怒意风雨欲来,可神情却意外的平静,平静到像是下一秒就会命人把刘公公拖下去斩了。
他缓缓转身,绕过御桌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手搭在桌面上,出神的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良久,声音才在殿中传响:“乐段回来后,让他马上来见朕。”
“……是,是。”
元和帝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又闭上,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刘公公如获新生,忙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元和帝眸光阴沉的靠在椅背上,浑身气息冷得吓人。
如今在朝的亲王就只有余南卿一个,能制衡他的人几乎没有。
哪怕是让朝中有权势的大臣联姻,也起不到丝毫牵制他的作用,反而会壮大朝臣的势力,一旦偏颇,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现今嫡皇子年仅五岁,想要立皇太子还为时过早。
他没想到余南卿的命会这么硬,竟三番四次都拿不下他。
这时,他突然想到余听宜。
每回遇到这些事的时候,余听宜都会进宫与他商量,如今却被余南卿重伤成这样。
心口突然堵得厉害,脑袋也开始疼了起来。
他紧拧起眉头,袖中拳头忍不住攥紧,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余听宜的伤。
他眸光忽而微闪,似想到什么,唤了一声:“来人。”
刚退下去没多久的刘公公又立马进殿:“皇上。”
“拟旨。”
“是。”
翌日,苏挽烟睡了个大懒觉。
因为在猎场的时候没怎么梳洗,头发都还残留着硝烟跟血腥的味道,所以昨天晚上她让秋叶跟黄叶里里外外的帮她清洗了一遍。
又因为头发太长,待完全擦干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而前几天苏挽烟又没休息好,所以昨夜她几乎是倒头就睡,还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都没起。
苏挽烟依旧睡在主房旁边的耳房里,之前一直都是睡榻,后来余南卿吩咐王章在耳房安置了一张大床。
耳房本来就是用来放东西的,不算大,所以那大床一安进去,就占据了耳房的三分之二。
所幸苏挽烟的东西都是放在主房的,不然光耳房肯定不够用。
余南卿已经进来看了好几遍,见苏挽烟完全没有醒的迹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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