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临近午时,苏有为才从御书房出来。
而在苏有为跟元和帝聊过之后,当天下午苏时檐就去大理寺的大牢见了甄玉怀。
此时,牢中的甄玉怀早没了往日的神采,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人就像老去不少,连平日保养得宜的黑发都白了许多。
身上还是那件在望湘楼乔装时穿的衣裳,不一样的时候已经染了牢中的污秽。
看到苏时檐出现在牢门外,甄玉怀激动的扑了过来:“儿啊!你终于来救娘了!儿啊!你快让他们把我放出去!还有你妹妹……快告诉我,倾儿被关在了哪里?你快去救救她!”
苏时檐,远宁侯府的嫡长子,今年已三十而立。
不同于远宁侯的圆滑,苏时檐面相带着抹清冷的疏远,他上唇蓄着胡子,眼神十分冷静。
说来他也是侯府的世子,待苏有为退位,日后是要袭承爵位的。
苏时檐微拧着眉头,看着在牢中歇斯底里的甄玉怀,他突然感到十分陌生。
在他眼里,他母亲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端庄得宜的,可这些时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跟父亲的争吵就越来越多。
以往她拿府中的小妾出气,也是有理有据,叫人挑不出错。
可最近,苏时檐总觉母亲有些无理取闹。
但到底是府中内宅之事,所以他也没有多去理会。
只是没想到自家母亲会冲动糊涂至此,将全家的身家性命与前途都不管不顾,将整个远宁侯府置于京城的舆论旋涡之中。
这次皇上不与计较,完全是因为他跟恭亲王府不对付,可若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呢?
即便再不待见恭亲王,作为帝王,他也不会允许自己的臣子一而再,再而三犯这种蠢事。
自苏挽烟嫁进恭亲王府,远宁侯府的名声就再不如从前,让苏挽烟代嫁是第一次,这次甄玉怀陷害余南卿,是第二次,若再有第三次,皇上还能容得下远宁侯府的错吗?
“檐儿!你怎么不说话!快让他们把母亲放出去啊!”
苏时檐回过神,抬手盖住甄玉怀抓握着牢门的手,说了一句:“母亲,你老了。”
今年的甄玉怀已经四十有四,他的母亲,确实老了。
曾经那个印象中温柔淑娴的,美丽大方的母亲,已经一去不复返。
甄玉怀睁着眼睛,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未回过魂,就见苏时檐从牢门的缝隙间,将一条折叠在手心的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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