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看到自己的女儿那扭曲的尸骸,又或者是在一次注定将会抹除记录的战役中,亲手终结这被混沌所污染的子嗣的痛苦。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想过无数种悲剧,甚至想过自己会如何为了子嗣的逝去而感到一丝久违的悲伤:但他几乎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无药可救的个体,居然真的挣扎着求生,并站到了他的面前。
甚至,她看起来还算正常,非常地正常,只是有一点不算良好的饮食习惯:想想圣吉列斯那古怪的羽翼吧,和他相比,挑食,或者暴饮暴食,从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当人类之主真正的站在摩根面前的时候,他只感到了一种轻松:此时的摩根比他预想中的模样要好上太多了,那就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了。
毕竟,他曾以为,自己的子嗣只会以邪神爪牙的身份与他兵戈相向,而既然现实没有并糟糕到那个地步,那么无论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在意。
情况还能有多糟呢?
怀抱着如此的想法,人类之主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自己的女儿:他曾经无数次从自己的子嗣的口中和各式各样的情报中,勾勒出摩根的模样,勾勒出一个精明、贪婪、沉默、致命的辅佐者与掠食者。
听起来不算太糟。
在这一瞬间,人类之主的心中甚至闪过了一个想法,一个算不上有多礼貌的想法:他对眼前子嗣的大多数印象,都来自于暗黑天使之主的日常汇报,庄森的汇报一向冷漠且公正,没有一丝一毫会徇私的可能性,而在他的汇报中,也从来都没有与摩根的冲突,只有两人那肉眼可见的无声默契。
他的雄狮固然可信,但是人类之主也不会自欺欺人,他知道与庄森的相处有多么直接和困难:既然摩根甚至能适应卡利班人的生活与工作节奏,那么让她去和其他的军团合作,自然是最简单的事情。
至于庄森……
有那么一瞬间,人类之主的确认真的思考过:在他最为得力的几把利刃中,荷鲁斯自不多说,费鲁斯拥有着来自腓尼基凤凰的鼎力支持,基利曼的全部心思都扑在他对五百世界的小家子气上,只有来自卡利班的骑士之王,似乎的确需要一位辅佐者。
不过,庄森真的会把这看做是一种帮助……而不是一种对于他的私人领地的冒犯么?
毕竟,卡利班人从头到尾的主线任务,就是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猎杀着帝国的大敌,让他带领着一名血亲十多年之久,已经是一项很过分的支线了:更何况,在庄森日复一日的汇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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