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月。
然就这样贵重得了不得的身份,噩梦里的她还是伤心过度,积郁成疾,此后接着又病了半年。
直到第二年开春三月,她方渐渐好转,却也自此落下了体弱的病根,在噩梦里嫁人生子一事上埋下隐患,最终无限风光嫁入仁国公府后,她怀上的第一胎便没能挺过去,亲子呱呱落地之时,她也血崩而亡。
死时,年方十九。
定亲十六岁,嫁人十七岁,怀胎十八岁,生子十九岁,也死在十九岁。
身份再贵重,没命享也是一桩大憾事。
一朝噩梦回,夜十一觉得,既然老天让她胜似真实地梦一场,她总不能辜负老天的好意,决计不能像噩梦里那样做个短命鬼,当机立断立下规矩。
这规矩有仨。
一,强身健体;二,十九岁前不谈婚不论嫁;三,绝不嫁入仁国公府。
倘不想重蹈噩梦里的短命轨迹,她深深觉得这第三条尤为重中之重。
隔日一早,夜十一依旧开始自噩梦以来一早的锻练,一日之计在于晨,以前她不以为然,现今深以为然。
在静国公府后院诺大的园子里走上两圈,夜十一便走得浑身汗,回到清宁院洗漱后,再气定神闲地慢慢用早膳。
清宁院虽比不得她母亲长公主府里的四季园,一季一个景,却也是整个静公国府里景致最佳最宽敞的院子。
自母亲薨逝,长公主府被内务府收回,她与父亲便搬回静公国府。
这清宁院原来便是她父母亲大婚时,祖母亲自带人收拾出来供她父母亲闲瑕来静国公府小住的院子,母亲薨逝后,长公主府被收回,父亲带着她与幼弟回静国公府,便是直接搬进这清宁院,日常祖母皆有令下人洒扫,被褥又时常换新,入住倒也便宜。
她母亲大婚七年,生了她与年仅两岁的幼弟夜旭,母亲薨逝后,父亲也早早表明,要为母亲守节,无意再续弦,她皇帝舅舅伤心皇妹薨逝之余,又被妹夫感动了一把。
一时间,什么贵重体面的赏赐像不要钱地赏进了静国公府,最终进了她清宁院库房,按她父亲的话来说,以后是要给她当嫁妆的。
有个事事以她为先,连她弟身为夜家长房唯一独苗嫡子都越不过她去,有她挡着,她弟便进不了父亲头一眼的父亲,宠得她只想说下十辈子,还要当她父亲的掌珠。
她公主娘当年嫁妆那盛况,红妆十里都不够形容。
母亲薨逝,她父亲也老早一句话,将来她母亲的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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