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丢,怎么不进去?”远远瞧见殷掠空站在主院院门外,黄芪肖快走几步,到近前劈头便问。
殷掠空往黄芪肖身后望了望:“红校尉没来啊?”
“他办事去了,近来花雨田又有动静。”黄芪肖没瞒殷掠空,说着往主院走,走了两步,见殷掠空没跟上来,他站定回头:“怎么了?不是来看你师娘的么?不进院怎么亲耳听听安太医是怎么说的?”
自真正行了拜师仪式,殷掠空得以常进黄府,她才知道原来这世间即便有妻有妾,也可以一心一意待正室妻子,妾室完全成了摆设。
黄二奶奶生下黄芪肖嫡长子后,走了一趟鬼门关,幸在最后母子平安,却也伤了根本,再无法生育,黄二奶奶贤惠,便接连为黄芪肖抬进两个妾室,前后再为黄芪肖生下俩庶女,此后黄芪肖再未进妾室房门,同黄二奶奶说,一嫡子俩庶女,有儿有女,够了。
这会儿黄芪肖赶在晌午前回来,殷掠空觉得大约是在担心她师娘,亲自回府来听听安有鱼的医嘱,相形之下,她借着关心师娘,实则另有目的,便显得她有多虚伪。
时至今日,她有三个师父,除了红夷子,第二位师父与现今的黄芪肖,她其实没多深的感情,只比路人要好上一些,连毛庙祝这个她认下的叔父都不如。
未能真心待之,只为了一已目的,这是她的初衷。
或许从前听过一些关于锦衣卫不好的传言,导致了她的初衷并不怎么美好,然此时此刻,随着日子的增长,相处时间越多了解越深,她便觉得站在真心待她的黄芪肖面前,莫说左臂了,她连红校尉都远远不及。
“我……”殷掠空感到心虚,敷衍的假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黄芪肖看着殷掠空这般怪模样,突然想到什么,了然道:
“行了,我知道了,一大早到透真大街那边去,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什么,过两日便是冯董两家定下婚盟的日子,你想去贺喜,原是无可厚非,好在你明白,没真到静国公府去,没让为师失望。”
“师父知道……那……”殷掠空很想问,那有看到花雨田么?
黄芪肖接下来没提,只道:“那什么那,赶紧进来!”
殷掠空应:“哦……”
她觉得应当没看到,大概派到静国公府附近的锦衣卫探子只看到她到透真大街附近游荡,并未看到后来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并靠近同她搭话的花雨田。
跟进主院,还未到黄二奶奶诊脉的西厢,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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