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已寻回失散多年的独女时,他正在自个院里书房看书,听完永藉的禀报,他沉默了下来。
他记得前世听到连总督寻回唯一亲生骨肉的连云时,是在数年之后,今生提前了,且提前足有好几年光景。
变了,前世今生的许多事儿都变了。
虽说连云一事儿不无十一从中推波助澜之功,然能发展到眼下境况,实则非一人所能改,许多事情的改变,提前或推迟,发生或不再发生,皆乃其因。
十一伸手山东,力取连总督,且不论连总督是否能如前世那般忠君,能否应下与十一合作,即便应了交易了,各取所需能维持多久,连总督能否一直站在十一这边,连云得十一大恩,此恩情又能换来多少真心交付,这些都是未知数。
她说他不该掺和进来,可他倘不掺和进来,不知道这些事儿,哪一日突然间再次失去她,光想着有那么一刻,他便承受不了,何谈他能光看着而不掺和?
他无法做到,如她一样无法做到不追查葭宁长公主病薨真相。
山东有鲁靖王,前世他未能看到鲁靖王下场便英年早逝,但死前的种种诡谲暗涌,不难看出鲁靖王已撕下平和的假面,皇上更已对鲁靖王世子起了杀心。
只要鲁靖王府后继无人,又无女藩王先例,任容兰郡主再不输与男儿,也无法承继鲁靖王府,成为山东封地藩王,那么接下来皇上又如何拿回山东,便多的是法子。
例如,让鲁靖王自未能入主东宫的诸皇子中认下一位为子,侄儿成儿子,江山皇位承继不成,能坐上山东封地藩王之座,那也不差。
此也非他此刻胡乱臆测,犹记得前世死前,他父亲便同他这般说过,皇上虽尚未明言定论,然已有此意。
山东就像一块烫嘴的肥肉,皇上、鲁靖王、连总督,三人中就连总督最势弱,也是变数最大的人,不管是皇上还是鲁靖王,一旦相安无事的假面撕开,京城亦或山东,首当其冲者,便是连总督。
山东总督这个位置,要说危险,那是真危险,要说重要,那是至关重要,十一看中这一点,也想从这一点入手,目的不止在于连总督,只怕更在于鲁靖王!
莫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儿,书本合上,他端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一口。
他能明白她执着于查清她母亲真正死因的心情,更清楚她不查出真相誓不罢休的决心,可自得知她伸手山东,布下天罗地网,一步一步紧逼,不惜软硬兼施地令连家狗急跳墙,又将连云亲手救出火坑送至山东总督府,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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