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友听到这话,神态便益发振奋起来。沈哲子这么一布置,如此一来琅琊高门王、葛便都有了通气的路径,不会完全不给面子,他实在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原来维周你早已经思虑周全,那我还有什么可顾虑。若连这样都还不能居稳曲阿,不要说维周你失望,我自己都会看轻自己!”
纪友已是完全笃定下来,有了如此周密的保驾护航,他在曲阿只需收取政绩声望,简直就是世间罕有的美差。
不过出于对沈哲子的了解,他既然这么大费周章将自己安排在了曲阿,必然也有所图谋,因而欣喜片刻后,纪友又问道:“那么我在曲阿,有需要做些什么?”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便叹息一声:“建康居,大不易,来日我在曲阿将有诸多产业要经营,届时都要文学你帮我照应一下。”
彼此已经熟不拘礼,纪友听到这话也不觉得被冒犯,当即便点点头道:“这都是应有之意,不过维周你确也应该收敛一下。你家虽是豪富吴中,但近来诸多花费实在太惊人,也实在是无此豪奢必要。兴家置业,终究要细水渊流才能得以长久啊。”
“钱财总要花出去才会有效用,积粮盈仓,不过是养肥了庭中硕鼠。财散如奔流,客来如云集。我亦不求人人能如文学这般交心,勿使金樽空置,勿作一人调弦,于我而言,已非虚耗。”
沈哲子心内的想法,就算面对纪友也不好讲解的太分明,因而听到纪友的规劝,只是笑着应付过去。
“维周你虽年浅,却总谋深。难怪葛世叔要言你……唉,与你为友,对我而言幸也不幸,总是难免有形秽神昏之叹。”
纪友感慨一声,而后又笑语道:“我也将成家在即,届时也要有诸多开销维持。维周你可不要厚彼薄此,我还要仰仗你提携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持身自正,也不必讳于言利。待到文学大婚之日,自有厚礼相赠,足够你为官一世,清澈如水。”
沈哲子对身边人向来不会亏待,不要说与纪友的私谊,单单他家承受了他老师纪瞻那么大的恩惠,便值得对纪友照顾有加。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纪友反而有几分尴尬:“戏言而已,维周何必介怀。我家自有田亩产业供养内外,又何须……”
沈哲子笑着打断了纪友的话:“这都是应有之意,文学你才不要放在心上才是。不过,往曲阿任去虽有诸多布置,你也不要以为太安闲,能够闲坐垂拱而治。来日局势若有板荡,你身在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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