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跟任何人再说了,包括我爸,包括荷苓,我一个人都不会说。”
“我没有跟你打听过任何事情,更没有从你口中听到任何消息。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将这个消息牵连到你。”
说到这里,孟昭英深深凝望纪元海:“只是……你为什么……为了我瞒过岳峰?”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孟昭英恍然意识到失言,绝不该对自己姐妹的丈夫、一个有妇之夫说这种话,这简直像是——
她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呃,我真的非常感谢你,纪元海;在这件事情上我欠了你很大的人情,以后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纪元海也是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孟昭英,这件事你不声张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
“你知道岳峰和岳老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压下去,并且把你的名字消除了吗?他们也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让你的名誉受损,所以这件事并未流传开来,也有他们的功劳。”
“所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声张,也不要跟人解释;越是声张和解释,就越是会损毁自己名誉,让自己变成笑谈,甚至出现在有关魏家父子的下流笑话里面。”
“这样的情况,你肯定也不想看到。”
孟昭英听着纪元海的话,也渐渐了然。
这件事固然可以直来直去,痛快一时,然而后患无穷,麻烦无穷。
岳家掩盖下这件事情,一方面也是出于好心考虑,不愿意把丑事继续宣扬下去,眼看着魏赫德完蛋,这件事就该有个句号。如果再纷纷扬扬,又把原来做壁上观的孟奇也牵扯下场,那又没完没了。
孟昭英吵嚷起来,纪元海丢了岳家信任,她自己丢了名誉清白;岳家固然没有直接损失,但她这等莽撞行为等于是拒绝了岳家好意、只顾任意胡为,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所以,孟昭英明知道魏赫德说的都是诬陷,也不能跟这个将死之人当面对质,痛快出气。
相反,她要装作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岳家也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纪元海也会装作完全不知道——孟昭英和纪元海知道是假的,岳家以为是真的,然而无论真假,都不可以辩驳。
“嗯,我知道了。”
孟昭英对纪元海郑重说道:“多谢你帮我耐心分析,我今天欠你这个人情可真不小,若不是有你,我还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纪元海微笑道:“这话就客气了,从我答应你帮忙开始,这件事就得善始善终,不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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