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堡垒东西。
还有数以百计的饥民散在王庄田里,抢收即将成熟的麦子。
只需扫眼一看,就知道这围困定是蓄意而为。
对待这般情景,管事张清并不担心,对总旗问道:“能出堡打退么?”
总旗垂头摇首。
“打不退就算了,外头粮食便宜他们,让你的人守好堡子,还是老一套。”
张清抬手道:“守好堡子,等官军来了每人赏银二两,杀两头羊夜里给军士加餐,叫人钻地道出去报信延安卫,守上五天,官军就来啦。”
这套工序,半个月前刚用过一次,守堡卫军都清楚得很。
等总旗宣布了张清的命令,卫军们都为能拿到赏银而高兴,各个守着射孔整装待战。
一切都像半个月前的情景再现。
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夜幕下的山崖,人影重重。
堡垒外的流贼分为两股,各有二三百人,只是环伺堡外,俱无强攻想法。
山崖上的人影很尴尬。
刘承祖、刘承宗、曹耀、蔡钟磐都在山上。
他们原计划天黑了就动手,哪知下午就先后来了两拨人。
看那样也是准备充分,各自推着小车、携带农具,二话不说乌泱泱就把王庄围了。
而且除了短暂对峙,这两拨贼很快达成默契,各自分了堡外庄田各自收割,列出两阵堵住堡内卫军。
很尴尬,他们做了出现各种情况的预案,甚至还想了被捷足先登的可能。
唯独没想到会撞在一起,而且还是三伙人撞在一起。
几个人正在这琢磨到底还要不要下去,刘承宗说:“咱和他们求的东西不一样,堡外给他们,咱们要堡内的。”
最关键的是这两伙贼兵不是一拨,也能相安无事。
他们正说着,就听见脚底下窸窸窣窣的传来声音往北边动,把几人吓一跳,连忙让周围边军都别出声。
紧跟着就看见火把光亮从后边小土坡下透出来,一块木板门从杂草中开启,先是个卫所旗军吃力地爬上来,转头又拉上来一个。
先出来那个,又是跺脚抖土又是关门收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队友出来以后就僵在当场不敢动了。
等他干完自己事一抬头,傻眼了。
火把摇曳的光亮里,山坡上下,十几个穿铠甲持兵器的边军把他们围得严严实实。
刘承宗拿绳子往前一丢:“还愣着干啥,把自己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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