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样,带百姓抗抗税。”
说罢,他把手点在桌上:“可其实这是在帮朝廷,朝廷那帮想弄死我们的王八蛋,做梦都想干这事。”
曹耀把两手一摊,意思很明显。
藩王、土地兼并、乡绅大族,朝廷的沉疴宿疾。
“肤施县、安塞能成事,是有天灾、有军队,北有王嘉胤拖住边军,刘管队在延安府城镇着,我们先后在延川打路诚是运气是取巧,在延河河曲打李卑……奶奶的那仗真窝囊,也不是打不过,就,唉不重要。”
这家伙说着说着还跟自己急上了,拍手道:“我们在那,给百姓均田分地,带百姓抗税,那就是一呼百应众望所归啊,但你不走吗?你能带所有百姓走吗?你走了他们怎么办,继续抗税?拿头跟刀子抗。”
“人家一没天灾,二来贪官污吏被杀了,三来收佃租的豪家大户也没了,交个税不至于破家灭门,投献还没了,如此一来……”
曹耀挥手在众人之间转了个圈:“我们进山西一趟,南边北边不敢说,朝廷今年在山西中间收的秋粮至少多一半。”
承运一直皱着眉头听着,等他说完才道:“曹管队,那我们留人继续抗税呢,把受伤老兵留下,教他们训练,和民壮、税吏、旗军打。”
“可以。”
曹耀先肯定了承运的想法,而后道:“一定会有这样的人,日子过得满腔怒火不知该找谁报仇,你不给他指条明路他就落草、就上吊,他会铁了心去干,但还是那句话,山西不是陕西,别人家也不是黑龙山。”
“那样的人才几个,去练他们,一家给我们出个壮丁,家里少个种地的壮劳力,老百姓生计不要了,练半年跟官军打一打,打完,这些人死了,村子被官军抢掠一空,下次我们再进山西,老百姓也会拿起刀枪对付你我。”
曹耀翻开手掌,无声地摇摇头:“中间的情况未必能比南北强。”
承运想再说些什么,手已经抬过头顶,最后又无力地落下:“那咋办啊?”
钟虎苦恼地把手在发巾在抓着,最后无助地看向刘承宗:“将军,这他妈也太复杂了,你跟我说把杀谁?”
刘承宗笑笑,说道:“其实曹哨长说的,我都想过,以前在陕西是没有条件,兵力有限,不是被这个撵就是被那个打,不能散入乡里控制村庄,也没法子考虑长远的事,也就杏子河,那够大。”
“我们也确实在山西待不久,两山夹一川,进去难出来也难,但我还是想试试,我们走后百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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