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托大自傲的人,他在心底盘算片刻,对付仁喜道:“那既然如此,你就向石楼传信,说我这人多且弱,容易击败,却会四处逃散,让他除左所外再找七八百人前来帮忙。”
刘承宗呆在这,是想围点打援。
他的人已经将道路情况探查清楚,由永和县东进平阳府的道路只有隰州一条。
过了隰州,就要在吕梁山的北、中、南三条山道选择其一,通向汾河平原。
道路很多,但其实刘承宗并无选择机会。
北路前往汾阳、中路去往霍州、南路则抵达临汾。
汾州卫就在汾阳,平阳卫则驻扎在临汾。
这两个卫所决定了不能贸然进霍州,否则会在平原上被南北夹击;而汾阳到隰州的路,则能再向西抵达永和县;临汾却没有第二条山路能绕到他背后。
所以想走临汾,必须先打掉东北的汾州卫;想走汾阳,也一样要先打掉平阳卫。
不需要全歼,只要能一次性歼灭其大半部队,让剩下部队不敢野战,这事就成了。
还真别说,付仁喜特别贴心,完全不会站在官军的角度,为汾州卫考虑问题。
付仁喜祖上四代戍边,祖爷殁在口外,爷爷阵亡朝鲜,父亲死在辽东。
到他这代才终于做上了把总。
可他想去辽东啊,不愿镇守这座无人问津的关口。
长久来付仁喜都因如何达成理想而困惑。
要去辽东,就要有精干之兵,想要有精干之兵只要让部下吃饱,想要部下吃饱就要洗劫百姓。
可是洗劫百姓他的部下就不再是精干之兵,有张鸿功的先例在前,即使吃饱了到京畿还是一样要哗变。
付仁喜躺平了,他啥办法都没有,直到那天夜里承运叫开了他的关门。
二人推杯换盏,杯里装的是粗茶沫,承运说的话却给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官军不是抢富家,就算抢百姓还是吃不饱,但流贼能抢。
流贼抢了分他些许,算上朝廷划拨的半数粮草,他的兵不就能吃饱了吗?
只是这一样会让他迷茫,那我该干嘛?
人活着不能只为些口腹之欲吧,尽管吃饱饭很重要,但付仁喜其实一直能吃饱,只是他的兵吃不饱,所以兵没理想,他有。
他也不打流贼,单就吃饱饭歇着,歇一辈子,以把总之身归乡闲住,又有什么意义。
承运说:这还不简单?
刘家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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