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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望驿城,城头士兵挤得密密麻麻,既不放炮也不突围,让张天琳很看不懂。
他问道:“狮子,文安驿里有多少官军?”
刘承宗笑眯眯抬起两根手指:“本来有一千二,前两天又放了六百多人进去。”
“放进去六百人?”
刘承宗点点头,让钟豹去给张天琳的人布置营地,这才引几人往他的中军帐走去。
等进了中军帐,才详细解释道:“我过来就没打仗,艾穆有三哨兵马,防的全是西边,南北山里各有一哨,城外西边村里还有一哨。”
“我来的快,把村里那哨堵进城,又围着把南边一哨打了,不过等打北边的时候,他们已经扎好了营,不易攻破,就先围住这边。”
说到这,他露出笑意:“前两天,北边山里的官军攻过来,我们西边一撤,他们要进城,就只把辎重截了,没管人。”
张天琳问道:“你想饿死他们?”
“没那么狠,饿投降就行。”
他的轻描淡写,让张天琳暗自咋舌。
战术很普通,甚至有点呆,就是围住,不让人跑。
但在这年月的陕北,没人能撑住这样和官军交战。
“官军两千人,我看你这有,有四千人吧?还有骡马牲口。”张天琳看他轻松神色,计算一番道:“你每天耗粮比他多两倍。”
“围着呗,在哪不吃粮啊。”
刘承宗的狮子营受张天琳启发很大,到现在战兵辅兵的框架,都是那会跟张天琳学来的。
但他是张天琳的放大版,张天琳只有百余边军老兵,他有一千多边军老兵。
而且狮子营和别人最大的区别,是有一支专司后勤的辎重哨。
说起粮草,刘承宗难掩骄傲,道:“我在山西打了几仗,击溃官军四千人,人家都是山西人,有家眷在卫所,也没几个愿意跟我的,净赚。”
这年头最难喂饱的不就是嘴么。
汾州卫平阳卫的旗军都带着粮草过来,挨顿揍粮草留下来,死马死骡子也留下了。
反而因为人家不愿跟他,吃饭的嘴没增加。
“所以虽然没咋打粮,但兵粮挺足,足够把城里这帮人饿到突围……对了。”
刘承宗说到一半,又抬手快速指了指南北两个方向:“这几天吃的其实都是艾穆外面两哨的粮。”
城里的艾穆听见这话能气死。
火烧沟那六百官军叫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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