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才刚来过,说换了地方,他要来认认门,不过因为路远,待了半个时辰就赶紧跑回去了。
这边离安塞所一百三四十里路,就算骑马路上也得换马。
怎么前天刚来,今天又来了。
该不会出事了吧?
刘承宗让宋守真稍等,从大院走出去,刚走到门口,抬眼往西边一看。
好家伙,任权儿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四个马弁、八匹马两头骡子。
骡子上满满当当装了两筐东西。
吓得刘承宗赶紧迎着走,等走近了问道:“你这怎么回事,事发了?”
“啊?”
任权儿被问一愣,随后才傻呵呵笑了,翻身行个礼,这才道:“这不前天过来见长官受伤了,我让人回所里给拿了点东西送过来。”
说罢,任权儿才探身问道:“长官我是不是来晚了?”
“不晚。”
刘承宗第一次感受这待遇,还有点不好意思呢,不过他眨眼就调整好心态,摆手笑道:“伤口还没愈合呢。”
“没愈合就好没愈合……”
任权儿笑眯眯附和完,脸上神情一凝,顿了一下又笑道:“那卑职该晚几日来,晚几日就愈合了,也是好事。”
“哈哈哈!”
他引得刘承宗大笑,便揽手带他朝营部走去,边走边道:“你来的正好,我打算写几篇文章给伤兵讲,你来了就一起听听?”
“啊!”任权儿连忙点头:“卑职聆听长官教诲!”
真的,要说满身封建欲孽味道的兵油子,年纪轻轻的任权儿是刘承宗见到的最显眼的一个。
他这打小就在卫所耳濡目染,各种套话尊称似乎已成本能,都不需要过脑子。
走到营部,两头骡子把背上东西一卸,樊三郎帮忙往下搬,边搬边瞪眼。
各种大小盒子装的东西,任权儿让一一打开请刘长官过目。
本身安塞千户对刘承宗这样,就够让樊三郎开眼的了,原来那永和关守将一箱金并非独一份。
大小盒子打开,更是直接把樊三郎看傻,盒子里装的都是她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尤其一偌大的老虎头骨,打开箱子直接把她吓一跳。
“虎胫骨两根、酒炙虎骨药一坛、虎骨粉十八斤、稣炙虎骨十八斤,虎头骨一副、虎皮一张。”
任权儿说起这些东西最为骄傲,眉飞色舞道:“听猎户说,这畜生是口外跑进来的,搅得安塞几个村子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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