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这些东西逼死的。
杨鹤对此同样束手无策,他问道:“不在宁州,我还能在哪呢?”
周日强没说话,在一旁垂手而立。
就听杨鹤道:“泰萌,今延庆流贼兵锋之指宁州,你觉得有什么好办法?”
“回军门,若是逐食流贼,尚可以宁州穷困劝走、贿走,甚至就地安插种地,反正宁州荒地极多,可刘承宗是个叛军头目,下官并未妙计。”
周日强说得非常大胆,令杨鹤挑起眉毛,连贿赂贼人都说出来了?
他怒道:“你把他贿走,抢别处就不是抢了?”
“回禀军门,下官不通军事,所熟不过稼穑,宁州兵不过百十人,那重镇雄城尚挡不住他,死下官一命能教贼首退去,自不惜身。”
周日强道:“单凭朝廷对宁民三倍征税之厚爱,恐怕做不到阖城死难,倒是会争相投贼。”
他一点儿都不怕杨鹤,再度劝道:“因此军门还是回固原吧,待贼兵攻城,城中百姓恐怕会争相投贼。”
一个不能解决问题的人,被放在必须解决问题的位置上,除了逃避再无他法。
一死了之,也是逃避的一种方式。
简单有效。
杨鹤却并不生气,反而揪着他刚才那句话问道:“你说逐食流贼,而刘承宗是叛军头目,什么意思?”
这还不够明显吗?
周日强理所应当道:“他用的是真名,下官遍览延庆群寇,用真名者不过数人,有些是聚众造反多行不法叫人认出,但刘承宗从延安府城劫狱起就没用过假名。”
“不用假名,自然不是那种为求几顿饱饭些许钱财,再求隐姓埋名的小贼。”
杨鹤鼓掌笑道:“说得好,你真不怕一死?”
周日强心念电转,寻思我就这么一说,你真想弄死我啊?
不过话都已经说了,便梗着脖子道:“不怕,军门想叫我做什么?”
“敢不敢深入贼营,效法郭令公释甲投枪,单骑退回纥大军。”杨鹤坐正了,盯着周日强的眼睛道:“把他招安了。”
这应该是个非常慷慨激昂的时刻,却不料周日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义正辞严:“下官不敢。”
杨鹤差点就没忍住骂人了,白了他一眼。
刚才说得好像爱民如子,其实就是说空话嘛。
站着说话谁不会啊。
却不料周日强没说完,他问道:“进贼营无妨,死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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