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旺收拢人心的诀窍。
早在阿旺代本还是流浪的阿旺和尚时,就靠为战死的农奴兵举行葬礼,差点被拥立成地区小头人……可惜他不能说话,那几十个还活着的农奴兵很快就被他们的主人领走了。
部将兴冲冲地跑出去传达命令,没过多久,阿旺就在居室中听见士兵在城堡里此起彼伏的欢呼。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继续静心绘画。
直至下午,城堡里的胫骨号角接连吹响,三层走廊被紧急调动的士兵踩得吱吱直响。
随从马兵敲响居室木门:“代本,敌军要强攻了!”
阿旺的藏笔落在炕桌上,对这个消息满面疑惑。
此时已近傍晚,这里暖季天黑的要晚一些,但距离夜幕降临也只剩两个时辰了,蒙古人在此时发动进攻,若天黑不能攻占堡垒,单是在不熟悉的高山上,就能让攻城军队自相溃散。
没过多久,阿旺头顶扎孔雀翎的铁盔,带前后护心镜的锁子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登上堡垒平顶瞭望。
山下的军队像是一群迁徙巢穴的蚂蚁,密密麻麻,沿山间石阶向平台推进。
城堡内的空地,白利军各队正在军官率领下集结,头盔以不同颜色缨饰的两名如本军官率领士兵登上外围高墙。
投石兵、弓箭手以及三十二名身披虎皮或猞猁皮的农兵据守高墙,呼吸出一阵阵白色吐息,城上一片肃杀。
那些农兵是最精锐的力量,身披虎皮,每个人都曾在战斗中得到猛虎英雄称号,装备最好的锁子甲与四境甲,持强弓或来自藏地与中原的火绳枪,威风凛凛。
阿旺注视着山下艰难攀行的军队,随其高度攀升,他已经能渐渐爬山的敌人轮廓。
阿旺皱起眉头,那些人……那些人好像不是蒙古军队。
他们提着方木,似乎是遮蔽箭矢的盾牌,身披铠甲头顶钵胄,钵胄插着高高的盔枪。
似乎除了提盾牌的,后面的人都肩扛一截木头。
除此之外,就是鸟铳,汉地的鸟铳和与四边类似的大火枪,只是似乎更大、更长。
为首的军官扛着一面旗帜,旗子已被凛冽山风吹得卷起,看不清上面的字样,只知是一面赤红旗子。
他们不是蒙古人。
副将在身侧指着攀山军队道:“代本,他们拿了木头,想放火烧我们?”
阿旺摇了摇头,抬手指向旁边的干草,意思非常明显。
山堡上半截是边玛墙没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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