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还在壕沟前围着两架投石车耀武扬威,他们很享受投石车带给敌人的震撼。
两个两丈高的三脚架已被装好,牧兵站在侧面木梯向下高喊,力臂一端被套上绳索,另一头的短臂悬挂石箱,箱内装满配重的大石。
四名士兵拽着绳索,石砲左右各有一人转动绞盘,把力臂抛物一端拉到下面,向厚实皮兜撞入卵石弹,长长的力臂被活钩固定在炮身,木梯上的士兵高喊准备完毕。
伴着前线蒙古将领一声令下,活钩被砸开的一瞬间,嗡地一声,力臂前端蓄势已久的重石猛然下坠,拽着整个力臂在空中划出半圆,在力臂达到最高点,皮兜一端的活扣自力臂脱出,兜内上百颗飞石向前劲射而出。
接近半斤的石弹带着嗡嗡声穿过风雨,几乎同时刘承宗整个军阵前线一片慌乱,人们用各种言语喊出举盾,一时间有盾的举盾、没盾的蹲下,根本不敢直视漫天飞石。
但飞石终归是要砸下来的。
一时间两架投石车先后投出飞石,上百颗石弹在空中掷来,接近半斤的石弹大部分落在二道壕沟与空地上,但仍有二三十颗石弹砸落在吐蕃贵族与阿六巴桑所在的中军里,把士兵砸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没盾牌的被砸个仰倒,有盾牌的也被砸得坐在地上,更有人被砸中脑袋又没戴头盔,直接被砸得昏死过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阿六,当即下令他的老兵在阵前架起上百张大弩,朝投石车附近攒射出一片弩矢。
他的大弩能打那么远,只不过打到那个距离就没什么威力了。
被混编在一起的康宁轻兵也为番弓上弦,泼洒出一片箭雨,紧跟着就被叫停,他们的弓力小、威力更小,除了浪费羽箭别无用处……不,不浪费羽箭,因为他们的箭往往没有羽。
若是正常情况,这会儿他们已经该溃败了。
敌人打得到我,我却打不到敌人,那不跑难道还要留在这里挨砸不成?
不过就在此时,阵后的铳兵棚子响起一片巨响,伸出棚子的十杆大枪喷出一片硝烟,十颗二两半的铅疙瘩响应了来自四百年前攻城器械的召唤。
策骑白马的蒙古将军还昂着脖子欣赏飞石把敌阵士兵砸得抱头鼠窜的场景,下一刻远处一片硝烟在雨幕中升起,耳边闪过嗖地一声。
他跟着猛回头,一排在他身侧列队的士兵全呆呆傻傻低头看向腹部,一个又一个接连倒下,鲜血混入泥泞,疼得连叫喊都没有力气。
最后一名士兵举着还剩半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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