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因为谢二虎往西走,而认为是他把蒙古兵全部调往西边的结果。
其实官军并没有发现刘承宗调蒙古兵去西边助战,说来好笑,尽管刘承宗调谢二虎向西助战是明目张胆,但由于当时是白天,官军都在埋头掘壕,错过了这一情报。
反而是射猎营种痘的番兵出痘之后,刘承宗趁着黄昏在阵地完成了秘密调动,却因黄昏时看不清楚目标、炮兵精准下降没有轰击,被胆儿大的官军斥候发现。
刘承宗一直算着射猎营番兵出痘的时间,在他心里这是官军出痘的参照物,他一直估计官军会在出痘前进攻,但直到出痘都没进攻,反而让他有点后悔。
原本让杨耀出击,是想杀杀官军锐气,却没想到杨耀表现出的作战能力太凶,反而直接把官军吓住了。
如今看见官军有所动作,刘承宗心里是喜出望外,命令射猎营驻守各处要地,将杨耀的马营当作预备军,准备随时投入战线。
紧跟着他就陷入疑惑之中,召集杨耀、黄胜宵、巴桑等将领议事……官军的动向是想要沿河发动全面进攻,可此时光景并不适合进行决战。
如今已至黄昏,元帅府军队占据地利,单是渡过湟水就意味着官军要付出极大代价,哪怕易地而处,刘承宗都不敢保证能在夜晚到来前不被击退。
总攻至少也该在早上开打。
几名将领都有同样的疑惑,人们断定官军并不是要发动总攻。
但如若并非总攻,那官军的进攻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不知道。
几人稍加思虑,脸上几乎先后露出凶相:这帮王八蛋打算投毒!
说实话,刘承宗考虑过战争过程中天花传播不可避免,但他从没想过天花会被有意的当成兵器。
后知后觉,杨耀摇头道:“还是大帅心善,他们太卑鄙了。”
“我心善?这你可弄错了,不是我心善。”
刘承宗轻笑一声,面上表情却逐渐冰冷:“天花对我们来说只是人痘,是人能解决的痘;对官军来说却是不可避免的天行时痘,那就只能制天命而用之,他们也心善。”
杨耀摇头还想再说什么,却没想到刘承宗身后的樊三郎面容严肃道:“杨将军,大帅教过我,战时最大的仁慈,是不计代价地采取最好的战术取胜,尽快结束战争。”
刘承宗赞许地看了三郎一眼,缓缓点头:“我就是这意思,我们在打仗,你死我活,不论敌人用什么战术,把指责他们卑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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