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战车钉了两辆楯车出来。”
刘承宗一听楯车就乐了,疑惑道:“咱那蒙古人的勒勒车,车板可薄得很,铅子一打就透啊。”
“留了夹层,灌了一层沙子倒水,挡铅子应该还挺好用。”韩世盘说着挑挑眉毛:“今天傍晚换防,二人各率五十敢死,推楯车直冲矮墙短兵相接,其后三百余人跟着掩杀,守军随之大溃,一刻之内夺下渡口西城。”
不过韩世盘这边汇报完情况,在一旁的杨麒神色有些复杂:“但如此一来,计划就要变了。”
这对杨麒来说同样是未曾有过的体验,蜂尾针和赵可变曾经都是他的部下,他们在固原军中服役时,可从来没有像这样超额完成任务。
“嘿!那就变。”
刘承宗洒然笑出一声,摆摆手道:“他们做的好,这不就是佯攻嘛,现在卫拉特一定认为的主力就在羊曲西岸了,如果说有什么问题,那问题也在我不知兵。”
本来他对羊曲西城的打算,是对峙对攻,但不攻下来,让敌军认为他兵力有限、战力不足;待其大军来援,就让张振和马科诈败后撤,将敌人引入包围圈。
他自己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各营重炮就在四十里外,他都没给蜂尾针调过去,根本没在心里做好蜂尾针攻陷羊曲城的准备。
所以计划变动,出在他自己。
但这话听在杨麒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这个总督标营出身的总兵官还在了解元帅府的阶段,这让他觉得元帅府指挥有余、控制不足。
说来好笑,过去杨麒当总兵官的时候,从来没机会想现在这样观察整个大战场的战略,这基本上都是总督干的事,跟总兵无关,单是战术问题就把总兵官愁死了。
刘承宗作为主帅主动抢锅的心胸让他很舒服,不过在军队执行任务的方面,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他没在这会说,只是返身取了个小本,把问题记下来。
他认为在军事上不应鼓励、纵容将领超额行动,毕竟战争是有组织的联合行动,单靠一支军队能打,打不赢战争的苦头他在朝廷那边吃得够多了。
每支军队都应当按命令行动,不能做得更多、也不能做的更少,要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执行命令,才能构成大的战略。
要每个人各安其位,而非各行其是。
“大帅,马把总来了。”
塘骑把总马祥风尘仆仆,布面赤甲上带着几道被兵器划开破口,露出里面未经打磨带着点点锈斑的甲片,入帐拜倒道:“卑职马祥,叩见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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