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引出自己想说的话题。
刘承宗顺着言语说道:“三夫人说的是孟子的话,君子见禽兽生,便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便不忍食其肉,所以君子远庖厨。”
说罢,刘狮子笑了笑,坐在对面的三夫人苏泰明显知道这句话的语境,是孟子和齐宣王的对话。
齐国要祭祀,拉了头牛,齐宣王见到了,要杀牛时动了恻隐之心,就让人把牛换成他没见过的羊,国中百姓认为他小气,不能理解。
故事的重点不在庖厨,而在于恻隐之心。
而三夫人的话,重点也不在刘承宗下手杀羊,而在刘承宗对察哈尔孤儿寡母的恻隐之心。
但这属于对牛弹琴,刘哞哞只觉得吵。
“夫人是知道这故事的。”他笑道:“但夫人可能不知道,君子在紫禁城坐享天下,这话对他说有用,在我看来,这故事还有另一个说法,夫人想听吗?”
苏泰夫人的表情变了变,她接下来想说的话被噎住了,只能点头。
“在我眼里,大明在东北的战争,就是故事里的这头牛,察哈尔曾经也是其中之一,为了不让牛死,君子选择让其他的羊死,羊何罪之有?”
刘承宗的眼神阴狠:“我就是羊!”
这番话直接让担当通译的戴道子破防,从状态抽离怒道:“他妈的帅爷说得对,我也是羊。”
苏泰夫人都吃了个硬钉子,低头片刻,该说的话还是憋不住,干脆拜倒在地,叩首道:“弱大汗宾天,希望大元帅能照顾我们孤儿寡母,帮额哲继承察哈尔汗位,我们永世不会背叛大元帅。”
通常来说,任何人对刘承宗叩首,都会被拉起来。
只有这次例外。
刘承宗自己站起身向旁边走了两步,道:“你不必向我叩头,察哈尔如今局面,我们都很清楚,天下之大,金国、喀尔喀、卫拉特,他们都要做大汗,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索性不如摊开了说,这就像打叶子牌一样,手里牌大牌小都只是一时,只要你不从牌桌下去,就总还有翻盘的机会,曾经建州被犁庭扫穴,如今不也吞并叶赫耀武扬威起来了。”
“察哈尔从牌桌上下去,我保额哲跟你们一世太平富贵;或者额哲继承汗位,做个国中之汗,待我入主中原天下稳定,他必死于非命,我不杀,我的儿子也要杀。”
“你是额哲的娘亲,我看这事不如让你做主,是安稳一世,还是为察哈尔翻盘赌一把。”
在八位夫人面面相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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