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极佳的军事技能与服从性,符合刘狮子对老兵的印象,这让他在战后稍稍轻松。
他或者说整个元帅府的将军们,对投降明军的态度基本都一样……他们眼里的降兵身份,仅限于一场战斗之前。
早在狮子营时代,他们的士兵就一直以降兵为主,单单如今十三个营将一级的高级将领,魏迁儿是投降驿卒、黄胜宵是延水关降兵、阿六是康宁府降将、阿海岱青是喀尔喀降将。
如今都是自己人。
根据他过去的经验,降兵在经历一场战争之后,就会融入老兵,日后的表现就越来越好,说明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就在这些降兵被打败的战役之后,元帅府从大肆封官授勋,除了刘承宗没有称王,已经形成不同于农民军流寇的另一套认同。
那么在这套认同里,就泾渭分明地划出了一条线。
同时刘承宗对降将的政策,也确实把他们区分开来,哪怕在立功封赏上一视同仁,但战前投降保原职、战后投降降品级的规定,也让很多人尽管投降留用,心里也不服气。
最关键的原因还是降兵和军官熟络了。
一开始人们表现好,恰恰是因为有隔阂在。
当这份隔阂跟着硝烟一同散去,降兵与元帅府军官有了些战场友谊,又经历分开种痘,降兵们在海上聚首隔离,闲下来心里就长了草。
其实说到底,还是河湟大战以小博大带来的消化不良。
河湟之战把刘承宗的基本盘扩大了近两倍,与卫拉特的战争却没有在此基础上扩大一倍。
这就导致他的士兵们,上升空间变小了。
编制、官职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人人都立功,编制不变,也就只有这么多坑,只有扩编才是消化掉战争成果的最佳方式。
人都是有预期的,吃不饱的时候想能吃饱,吃饱饭了自然就会想升官发财,可眼下立功的该赏的都赏了,剩下没立功的就会羡慕嫉妒,又觉得下一场仗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些怪话是人之常情。
这事的客观条件就摆在这,该升赏的升赏了,没升赏的也专门弄了一批培训升官将来到天山当军官去,消化剩下的人只能等待下一场战争。
而且是能把他的汉军基本盘,扩大一半的战争——甘肃。
在用浆糊、沙子和染料简单制作的青海沙盘上,六个营的驻地分布于祁连山南路、西宁北、新城南的诸多河谷。
从帅府命令上,对他们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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