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承宗琢磨辈分的事,更何况他人到这来,目的可不是让刘狮子喊叔叔。
因此倒也既来之则安之,客随主便。
使者队伍里的随从自有帅府吏员接引在城外安置,其队伍携带的毛皮角弓、宝马白驼收入库中,素巴第与巴布等人则跟着刘承宗进入帅府衙门。
待在正厅主宾落座,素巴第才开口道:“自可汗升天,我部听闻外剌诸部与察哈尔同拥阁下为敦塔可汗,我等北边汗国与可汗素无怨恨,只是国中混乱,不相往来,如今在下前来,是代喀尔喀万户部向大汗贺喜,特献白马九匹,祝大汗吉祥如意。”
刘承宗缓缓颔首,他听明白了,笑得很温和。
素巴第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说喀尔喀过去跟林丹汗素无怨恨,弦外之音便是也没啥恩义,你愿意继承察哈尔就继承察哈尔,我们不会明面上反对。
也别妄想就此继承蒙古正统,就连林丹汗我们漠北诸部都不太愿意搭理他。
这基本上和刘狮子早前对喀尔喀态度的猜测相同,甚至态度上还要比他猜测中好了不少。
但这不能解释素巴第亲自屈尊前来的行为。
刘承宗道:“你们的心意我很感激,几个月前大娘娘拿着硕垒的信来找我,我还以为喀尔喀想跟我打一场呢。”
“请大汗放心,硕垒绝无此意。”
素巴第心说他们没这意思,就算有这意思也不能说。
这一路所见所闻,敦塔兀鲁斯既不大明,也不蒙古。
蒙古意味着游牧,游牧则意味着全民皆兵,但同时也很好打。
挑个对手放松戒备的时候,提前准备俩仨月把马练出来,然后一仗把部众击散,一仗把妇孺掠走,就能把一个游牧王国干瘫。
大明意味着农耕,农耕则意味着富贵,虽然精锐的常备军不好打,但百姓很容易劫掠。
问题出在这个敦塔兀鲁斯,既有农耕的常备军,又有游牧的全民皆兵,从海上到新城还看起来穷得当裤子,只有一座座军营和牧场,抢都没啥好抢的,整个就一刺猬。
兵强马壮,养兵的钱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脑子坏了才想跟他们碰一碰。
“这样说来,兄长既不是来打仗的,也不是来归附我的。”刘承宗摇摇头,探手道:“那兄长亲自过来,是为了做什么呢?”
“我来是为觐见大汗,同时大汗既已继承林丹可汗的部众,理应为林丹可汗复仇……”
素巴第还没说完,巴图尔珲台吉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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