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换防的军兵也越来越多。
而且这些运粮队不是鞑子,从装束上看都是汉兵,刘承宗在河西称汗称霸靠的就是手上精锐三边老兵,这支部队的动向本就牵动人心。
面对这种情况,包括丁自珍的父亲丁绍胤在内,凉州军的军官都认为,元帅府此举只有三个可能。
要么是调集重兵,跟甘肃边军在庄浪河流域展开决战;要么是为了卡住甘肃军队,要直下关中;还有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是那七支只有四五百规模的运粮队伍,是为了引诱他们。
但这个可能太低了,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都是卫所世官,他们清楚自家旗军的能耐。
说世代守边的凉州卫旗军不能打,那是睁眼说瞎话,但卫所旗军确实在训练、装备、年龄等多个方面,跟精锐营兵存在差距。
至少在丁自珍眼中,并不认为刘承宗麾下的精锐兵团跟他们打,还需要使用诱敌这种小心眼子。
可是要说这不是引诱,又不合常理,因为丁自珍前天刚刚引一众家丁同千户率军越过庄浪卫南行,城中守军也无动于衷,甚至今天的运粮队连增援兵力都没有变化,依然还是五百人。
这让丁自珍这个仅十九岁的后备世袭武官嗅到一丝不同的气息,待他拿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立即奔回凉州军位于河谷北方的营地。
回到营地时,父亲丁绍胤正在汇总塘骑在西南山地探查到的情报,推出简图上绘制的信息,道:“塘骑探查到在西大通河堡驻扎着一支番兵,只是还不知兵力数目,番人生于山地,又持有火器很是狡猾,伤我数名塘骑,不易接近。”
丁绍胤看上去并不为这事发愁。
因为凉州卫军官对庄浪河流域的地形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两山夹一河的地形,东边是朝廷的松山防御体系,西边是过去鲁土司的西大通河堡。
仗在这个地方打起来,西边山里比河谷更需要让凉州军警惕,就算不派人探查,只是猜,也能猜到山里会有伏兵。
就和朝廷会在松山设伏一样。
当然松山不需要设伏,在狭义上,西北的松山指的是与乌鞘岭相连的毛毛山,因山上松树茂盛而得名。
但在军事上,松山并不是仅指毛毛山南麓的松山堡,而是北抵凉州、宁夏一线松山冲边,西抵庄浪河,南抵兰州北城松山新边的防御体系。
这一体系以松山堡为中心,覆盖凉州路泗水堡,大靖路土门堡、大靖营城、裴家营堡、阿坝岭堡,芦塘路红水堡、三眼井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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