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炮粗制滥造、火药调配不均、炮弹大小不一……军备几近废弛。
三个营的司兵官被林成栋砍了十八个,无头尸身推到营外,脑袋全血淋淋地挂在辕门上。
司兵官是队级士兵官,跟管旗鼓、号角的一样,每队都有一个,负责掌管军械。
林成栋知道,军备废弛是整个明军都有毛病,大环境如此,那些司兵官虽然身兼职责,却也束手无策,按律当斩,但有情可原,罪不至死。
但这支由三地征调来的军团军纪松垮,士兵军官都普遍有一股子骄兵悍将的情绪,实在是带兵官不能杀,林成栋才把司兵官当作整肃军纪的口子。
啥叫骄兵悍将,就是求速胜,人们渴望去前线冲锋杀敌,但渴望来源不是胜利,而是这帮人没打过仗,吃不了等待战争的苦。
不愿日复一日挖壕筑垒,不愿做所有疲惫、重复而为取胜所做的准备,就想简简单单冲上去打。
林成栋知道这种情况,真让他们冲上去打那就是送菜,稍稍遇挫就会迎来一场大溃……更何况,他们这支凑出来的军团在将校层面互不同属。
李鸿嗣是肃州路守将,镇夷游击唐明世是肃州路的游击,俩人是一个防区但此前素未谋面;林成栋则是甘州路的参将,他的主帅杨嘉谟正在张掖统筹各项军备物资、为前线筹谋预备兵力。
这种配置,就算都是精锐军队,有十成本领恐怕配合起来也就只能发挥八成,更别说绝大多数士兵都没有参战经验了。
收到李鸿嗣找他的消息时,林成栋正在接收一批从甘州诸卫运来的火炮,用三位新铸的大将军、二十二门小灭虏炮,换下了不堪使用的两门大佛朗机和十二门涌珠炮。
将新旧火炮完成交替,派遣亲信跟随甘州过来的民夫队送回甘州,林成栋这才翻身上马,去往中军营寻李鸿嗣等人。
到了中军营听镇夷所旗军说明情况,林成栋连考虑都没有,就对李鸿嗣、唐明世抱拳说道:“大帅、唐将军,恕在下直言,两军虽未正面交战,但我军三部塘骑已与敌军塘骑在大漠里交锋数日,具体战况如何,大帅与将军必然知晓。”
林成栋两手一拍,向着二人掀开,道:“我军塘马无力,敌军塘马肥壮;我塘兵一日两餐各半张麦面饼,敌塘兵马背上既有炒面还有肉干,累了吃糖乏了饮茶,就连三眼神铳,我铳长一尺,敌铳长一尺三。”
说起这些,林成栋太窝火了,官马不如贼马、官甲不如贼甲、官粮不如贼粮,就连官兵都不如贼兵,打起来是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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