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朗机却纷纷在此时陷入沉寂,炮兵不再向攻城军队轰击,就像在静静等待着元帅军将护城河完全填埋。
肃州营兵在这样的气氛下越发努力,他们在木幔的掩护下交替不断地将砂石填入护城河,并于护城河被填埋出的松软湿地展放出一道道濠桥,持续向河对岸逼近。
即使城头火炮不再轰击,肃州军的木幔车依旧以悬臂遮蔽在护城河上,后方蜂尾针部炮兵推着灵活轻便的四十门狮子炮在木幔车侧翼列队,向护城河对岸的羊马墙交替打放。
一颗颗一斤铁弹密集轰击在河对岸的三尺厚的羊马墙上,打得砖石纷飞土块崩裂。
一辆辆高大的临车也缓缓运抵护城河岸边,随着一队队士兵登上临车,城上守军也不能装鹌鹑了,只能在城墙内侧以佛朗机式的将军炮以散子发出轰击。
霰弹如雨,直压得登上临车的肃州铳手抬不起头来,只能蹲在木质围栏后面,听虎贲营军官讲解抬枪和重铳与鸟铳的差别,并找机会凭借微弱的高度优势向城头守军打出一颗颗能穿人洞马的铅子。
不过效果很一般,因为元帅军将千斤炮调至一里范围的情报被杨嘉谟所掌握,他早就传令城头炮兵缩至城墙内侧,能不开火就不开火,守军也都躲在城墙内侧登城的马道与步道上。
只在三座被轰出千疮百孔的城门楼和东西角楼废墟内留守三队士兵,这帮人拿的是小型的涌珠炮和灭虏炮,躲在城门楼的阴影里,等待杨嘉谟的命令。
直到城下传来巨大欢呼,护城河已被填出数道三丈宽的道路,一架架临车与云梯车向城墙推进,杨嘉谟才终于挥手下令,让家丁在马道、步道上挥动令旗。
城墙上一门门佛朗机炮收到信号,开始向临车放出散子速射压制,即使一张张木幔顶在城头,隐蔽在城门楼内的涌珠炮、灭虏炮小队仍将炮子泼洒向临车。
与此同时,一队队抬着盾牌与守城器械的士兵全副武装,自马道、步道奔上城墙,一个个使用三眼铳、鸟铳的横队在城墙上展开,反倒借着木幔掩护,自侧翼向城下士兵射击,并丢下冒火的毒烟弹。
而在他们身后,一架架油柜被摆至城头,士兵在盾牌掩护下以火筒抽唧火油,向数步之外的临车压下套筒,将勐火油喷在木质临车上。
随后一颗颗灌满火油的陶罐被点燃,在守军手中向临车飞掷。
一蓬蓬火焰在攻城车上勐然炸开,在刘承宗攻陷半个甘肃之后,用于军事的石油武器终究在甘肃战场上露出狰狞面孔,化作冲天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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