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的,如果投胎顺利,这会应该快周岁了。
镇守康宁府的两个营虽然被调走了,但长河西没了元帅军,还有元帅民。
人都有惰性,只在创业阶段才拥有足够的拼命热情,对游牧民族来说,创业是打草谷;而对农耕民族来说,创业是拓基业。
长河西恰好就有一批这样的人,他们来自松潘卫,世世代代都是军屯户,漫长的和平让长官占有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五十亩出一兵的良家子成了食不果腹的廉价农奴。
他们依然掌握战阵技艺,食不饱穿不暖的待遇却让他们的身体批不动重甲、开不满硬弓、舞不得长刀。
生于荣耀的卫所成了枷锁,仿佛失去存在的意义,经年累月挥舞锄头,灰暗人生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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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们不惜动员军户把种的粮食统统卖掉,跟囊谦知县尕马换成银子,派人跑进四川各卫雇人。
有的是像刘承宗招募松潘卫旗军一样的说辞,还有的是干脆跟四川行都司的卫所长官买人,最后每家每户都雇了俩仨川军,随后又跟木雅化缘,借了兵器甲胃。
如此一来,尽管兵力略有不及、战斗力也稍差点,但旗军在军事方面的素质却要强过擅长打家劫舍的土兵。
他们先在长河西打了一场防守战……西南土司地盘稀碎,历来打的都是小战役,土司之间都是邻居,打仗往往都是因为自己屯粮别人屯枪,也不存在粮道不粮道的。
结果木天王的里塘长官就中了埋伏,分道抢掠的土军被包围蚕食,想退,雅砻江的铁索桥又被扼守,后路断绝之下被川兵用火铳放死。
三十六卫顺势就攻入里塘,长河西的木雅也动员军队倾巢而出,本来想跟在旗军后面摘个桃子,毕竟对里塘的土民而言,木雅跟他们才是同族,丽江的木天王是外人。
三十六卫的人对木雅来说也好对付,毕竟都租种着他的土地,说起来大家也是一家人,啥事不能商量着来呢。
但那帮被雇来的川军对土地的欲望太强烈了,别说他木雅想扩大地盘,恐怕就算刘承宗这会亲自到里塘来,想把这片土地据为己有,这些四川军户都不同意。
好在木雅也想得开,看这个情况他干脆就没提自己的想法,只是帮三十六卫稳定里塘人心,整理好户籍、田土这些东西,就直接给元帅府送过去了。
他安慰自己:你就是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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