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也就是宴会中的座位,陈设很简单,包含地平、屏风、公案、座椅四件。
地平是基座,没条件的时候可以使用挂毯、地毯甚至毡子,有条件了就用上了稍高于地面的矮几。
屏风是简单的山水画,摆在座位之后;公案就是处理公务的长案,挂上了赤色云纹锦缎桌围;座椅则是简单的圈椅,桌椅地平都不是名贵木料,全是普普通通的榆木。
公案上的餐具则稍显讲究,碗盘杯盅,用的都是素釉的西宁窑瓷,这是元帅府进入青海后设立的窑厂,起初是为了安置来自韩王府的窑工,用的都是耀州窑的工艺。钯
羽林骑布置宴会厅的时间里,刘承宗坐在殿中一言不发,思索着皇上写来的信。
在这封信里,隔着纸张刘承宗都能看出崇祯的愤怒,不过皇上对甘肃发生的事只字未提,他所有的愤怒都来源于宣大口外的市赏和杨嘉谟的阵亡。
恼怒于刘承宗把市赏给了漠北三汗。
显然边外的事情,危急到让崇祯对更远的甘肃视而不见,急头白脸地派宦官千里迢迢送信过来,臭骂刘狮子一顿,疯狂宣泄慌张的情绪。
刘承宗对这封信的感觉有点复杂,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应该被激怒,但另一方面,宣大边外的事情能怪他吗?
谁是你的问题,你就把谁迎刃而解嘛,山西的宣大边外,那可跟我没一点关系,骂我一顿问题就能解决吗?
皇上要是拿甘肃的事骂他,他没准就真恼羞成怒了。钯
可皇上拿宣大的事骂他,根本破不了刘承宗的防啊,只能让他感到迷糊。
而信里提到的另一件事,杨嘉谟的阵亡,这事刘狮子也觉得很惋惜啊,不光你崇祯在宫里僧道祭祀,我在高台城外也祭祀阵亡士兵了。
所以刘狮子对这封信一点都不生气,只是从殿上起身,跟方正化相对而坐,这才抬手示意方正化坐下,问道:「宣大边外,打起来了?」
刚摘下大帽坐下的方正化本能地应是,刚要解释,却发觉自己的作为不对,干脆比起了嘴。
这事怎么说呢,宦官本身就是为皇室办事的人,他太习惯于这种别人发号施令,他做出回答的气氛了。
刘承宗也察觉到这一点,轻笑一声,接过近侍奉来的奶酒,倒了一碗端起道:「送信的事谁都能办,皇上司礼监秉笔太监过来,就是因为你知道的多,我问你答,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不说——口外的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方正化心想是这道理,可你若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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