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理论,作为马队选锋的刘承宗觉得,嗯……它属于是一种灌输信念与勇气的心理暗示,不一定正确、严谨、有道理,但有用。
敌军不一定只有三个好汉,但若我军马队最前方有十名坚信这种理论的骑兵什长,整个大队在冲锋时就不会拨马转向,而骑兵在对冲又只有极少的机会真正撞在一起,那么敌军在最后时刻转向,就印证了敌军有九十个从众的傻蛋。
反之若都有勇气对冲,肯定两败俱伤,坚信敌军只有三名好汉的我军马队在战斗中一定斗志更加高昂,第一波冲死对面十名骑兵,就有可能认为稳操胜券展开第二次冲撞,敌军肯定没有这样的勇气。
而这套闯刀也是如此,面对官军毫无反手之力的农民军新兵,相信自己掌握一门集合力量就能砍翻官军的刀法,溃逃时就会主动向一个方向奔逃,官军在首级功的刺激下散开追杀,当那些不能跑的、运气差的人被杀死,仍然留有余力的农民军持刀反冲散阵,确实有机会冲开官军。
若得精兵助力,不需要那么精锐,只要有几个正规军组成的骑兵大队,就有可能反败为胜。
显然,这是转战山西、中原一带农民军在迫不得已之下搞出来的战术,中心思想是非对称作战。
刘狮子看懂这套刀法,也就对张一川部的战斗力心里有数了,刘翼勇对其部评价所言不虚,他叹了口气,道:“他们全军练这刀法,恐怕收编整训需要更长时间。”
这次是他草率了,想当然的以为农民军撑到这个时候,实力应该都不弱……确实不弱,但人家跟他不是一个路数,压根不走农民到士兵再到精锐的常规路线,人家走的是流贼、刀客、关西马匪的升级线。
从头到尾,这条路线似乎就没考虑过向正规军转变,把散兵游勇战术进行到底。
这一战术在刘承宗看来并不高明,但他能理解农民军的选择,尤其能理解张一川这样一个实力有限的首领,实力有限,就意味着没有选择,任何东西都是救命稻草。
而他们的对手大明帝国,又太强了。
实际上如今的大明是最虚弱的时候,但由于先祖遗德的存在,即便是最虚弱,对它的敌人来说也太强了。
先祖遗德,就是得国正。
得国不正,换句话说这个国家本身的存在就没有道理,那么哪怕没有任何内外问题,有人叛乱都会得到更多响应。
得国正,才能化家为国,化国为天下,铸成最强大的护身符。
不能化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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