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吉斯士兵虽然足够英勇,却不论如何都无法攻入营寨。
缺口太小,偏攻一面的战术又被钟楼上的督军尽收眼底,早就着重加强了这一面的防务,哥萨克和猎人持手铳架长枪,他们根本打不进去。
沙俄人之所以会在西伯利亚选择多建这种简陋木堡,就是因为这里建立这样的木堡就已经足够应付常规战术了。
好在这个时候,刘承祖的船队开进了托木斯克西面的岸边。
船队的靠岸并不严肃,但很震撼。
二十多条大小船只,在前后一炷香的时间里,争先恐后直朝岸边河滩冲来。先是平底小船拥着河水齐刷刷地冲上岸,在松软的河滩地犁出道道沟壑,船上装载的军兵在颠簸中互相撞,却不待船只停稳便跳了下船来。
牵马的牵马、打旗的打旗,捂着脑袋的管队抽出雁翎刀,招呼军兵检查器械列队。
岸边没有敌军,平底船没有船锚,反正也要拖到岸上,这算稍有出格但还在理解范围内的靠岸方式。
但后面的大船就不一样了,从把总到军兵,这趟跨越千里的航行已经让他们拥有了充足的航船经验,唯独……在停船方面还略有欠缺。
操持大船的百总们,谁也没有规划好航速的能力,到岸边都停不住,也不敢在船速较快的时候硬把船锚往下扔,干脆都让水兵倒蹬船减速,来了个硬靠岸。
船板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响如同雷鸣,还有兵员衣甲相撞的金石之音,都让他们在整个战场先声夺人。
甚至连打炮放枪都忘了。
但凡在箭楼上的哥萨克有一个算一个,水战经验丰富的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这么虎的靠岸方式。
可是岸边情形让任何人都不敢提起嘲笑的心思。
因为船队虽然被撞了个七荤八素,可恼羞成怒的天山大兵反倒显得更加杀气腾腾了。
他们扛着一箱箱火器、推着一门门铁炮下船,很多人脚步虚浮地光想跪地上,却在极短的时间里在空地间摆出一片精良装备。
哥萨克们都看傻了,这不是水兵么,怎么还有披挂重甲的水兵呢?
他们不是装备豪华的波耶贵族,又欺负惯了西伯利亚汗国和吉尔吉斯土著,面对人人披挂布面铁甲的天山军,人都看傻了。
可刘承祖却不给他们犯傻的机会。
在大江上航行窝了一肚子火的刘承祖,在靠岸下船的第一时间就恢复了作为陆战将领的自信,将审视的目光投降不远处的托木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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