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
但拗不过礼部拖着不办,还没完没了骂人,使天启皇帝最终不得不让步,下旨让秦藩的几个儿子领受奉国中尉的爵位。
是个官儿都知道宗室是问题,所以他们是天底下最希望宗藩绝嗣的人,绝嗣还不够,最好再除国,问题就解决了。
但问题从来不希望自己被解决。
我他妈凭啥消失?寡人偏不!
秦藩至今已传十三世,其中五度绝嗣,不是小宗入继大宗,就是兄终弟及,藩国因绝嗣问题一直挣扎在生死线上,岌岌可危。
所以胆小怕事儿,早就刻进秦藩宗室的骨子里了。
陈奇瑜早在围城开始,就找上西安府城里的秦王,劝其捐资助饷。
但藩王助饷在大明不是稀罕事,它没那么简单,不是想捐就捐。
大明的宗室并非不给朝廷助饷,自万历末年萨尔浒兵败,便变得极为频繁。
当然每次助饷的数额确实没有太大,通常都是一个藩府捐个一千到三千两白银。
这非但不少,而且是格外巨大的一笔财富。
因为藩王宗室限于制度,是很特殊的一批人。
他们在认知里,跟大千世界就压根儿没关系。
这帮人绝大多数都生在萧墙之内,一辈子长在萧墙之内,最终同样老死萧墙之内。
给朝廷捐资助饷,跟扔王宫湖里有什么区别?
答案是扔湖里能打水漂。
所以指望藩王为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世界毁家纾难,拿出更多家产助饷,根本就不现实。
他们能做最多的,就是像汉中瑞王朱常浩那样,因为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都在紫禁城里长大,他对那里有记忆,也对天下有概念。
刚好,如今是他的好大侄儿当皇上,所以年年捐资助饷,有时候甚至会一年捐两回,收获两封优奖诏书,花了钱心里很爽。
但是对其他大部分藩王来说,他们一不能奔丧、二不能朝见,紫禁城、乾清宫和天下,就只是遥远又神秘的名词。
他们和皇上的交情甚至比不上刘承宗这个笔友,所以根本就不在乎龙椅之上,到底坐了个什么玩意儿。
没概念。
而在另一方面,大明有《宗藩条例》,藩府有藩府的规矩,他们捐资助饷自有程序,跟官员捐资助饷不是一回事。
藩王则不能把钱粮直接交给地方。
当藩国有助饷的意思,需要先报给当地主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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