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所以这种指挥,并不会像刘承宗统率数万大军那样,撞上指挥能力的瓶颈。
因为张一川管的没有那么多,他既不需要管理驻地、也不需要管理兵粮,因为他们有足够多的后勤人员。
没人愿意停下来,停下来就是死,只能跟着大队行动,在豫西翻山越岭。
每一个层级的队伍,都只知道上级队伍的准确位置,每日早晚各派人报告一次,让走就走,让停就停。
走的时候只管行军,停的时候各个大队乃至各个小队各顾各的事,随处安营,打马草的打马草、该打粮的去打粮。
染病的人在各大队队、减员,躺在地上等死。
一时间五营参将标下,几十个大队漫山遍野排出方圆几十里地的宽度,整个队伍就如滚雪球一般地膨胀起来,呼啸掠过一个个郊野村落、山间堡寨。
他们经过的地方处处烽火,如同长了四脚的移动城寨,将那些曾经把他们拒之门外的堡寨攻陷,杀掠富户、裹挟贫户,继而赶往下一个县城。
能攻下城池,就攻。
攻不下来,则浅尝辄止,该撤就撤,继续走。
农民军组织形式的一大特性,就是必须流动。
人少的时候要走,在哪儿停下都不安全;人多的时候更要走,停下来人的心就散了。
攻不下城池要走,停下来没有粮食吃;攻下了城池更要走,因为一个地方的粮食不够他们吃。
当然路上张一川也没闲着,疯狂翻看大元帅的《救荒定疫书》,命军队沿途袭击堡寨、城池,着重搜寻医匠、药材,将感染瘟疫的农民军留在攻陷的堡寨里,留下医匠药物,教其自救。
至于进攻洛阳,则是因为福王海内巨富之名早就名传天下,张一川料想福藩惹得天妒人怨,攻打起来应该很容易。
张一川的部队先攻打河南府的永宁县,试图为攻打洛阳城筹集军资,并建立稳固的后方粮道,能够待瘟疫结束后与陕西的刘承宗寻求人才支援。
永宁城内有个致仕乡绅张论,尤其知兵。
此人在天启元年到四年间任四川巡按,其间爆发奢安之乱,他跟巡抚标营一起防守成都府城;崇祯二年任四川巡抚,以平叛功勋得了世袭锦衣卫指挥使的荫官。
他在城外修了几座城寨,安置了一批战伤残疾的巴蜀旧
部老兵,在城外初闻贼至的消息,便将老兵收进城内。
同时与知县武大烈、军官马有义一同讨论战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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