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五省总督兵败投降,自视为阶下之囚,脸上不见丝毫傲气,看见刘承宗过来,便被军兵带着托举降书,上前行礼。
「罪将陈奇瑜,叩见大元帅。」
刘承宗倒没客气,放松地走上前去,甚至还和陈奇瑜身后拜倒的陈奇璜打了个招呼。
他接过降书,看了看便递与侍从,随后看向陈奇瑜:「前番不过各安其位,如今军门出降,免西安城于战祸之中,也算好事一桩,请起。」
陈奇瑜倒是没搞什么素车白马、肉袒面缚、衔璧牵羊之类的投降礼仪。
那是亡国古礼,他这个士大夫不配。
不过即便只是这样,陈奇瑜心中也对面见刘承宗多有忐忑。
毕竟依照早前刘承宗对他的几番举措,不管怎么看,今天都要被狠狠羞辱一番。
却没想到,刘承宗只是轻飘飘说了句话,就让他起来了。
刘狮子才没那功夫去羞辱他,他只是看了一眼还有点迷糊的陈奇瑜,便问道:「军门曾在陕西做官?」
陈奇瑜有心请辞,哪怕迁到绥德去,能当个老百姓也是好的。
但是听见刘承
宗这话,自然就熄了想法。
显然,人家对自己的去处有安排。
那他就不用多说了,反正说了,想必刘承宗也不会同意,干脆就别自找那不痛快。
他答道:「是,天启六年,曾任陕西副使,分守关内道。」
「好官职。」
这个副使分守道,是省属副官,协助布政使在一道之内,督察所属府州县。
大体上啥事都管,钱谷、农桑、考官、统军、守地,但基本啥锅都不背,确实是个好官职。
刘承宗随口夸了一句,便继续问道:「渭水这段有多深?」
陈奇瑜心里对这问题不理解,但他知道答案,回答张口就来:「回大帅,渭河在西安府这段,大体夏秋深五丈,冬春深四丈。」
刘承宗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转头看了一眼渭河两岸露出来的河床,道:「刚才我让人量了,水深两丈。」
这倒不是陈奇瑜错了,而是今年夏季,关中无雨。
渭水在关中平原上大量灌溉农地,却没能得到补充。
「明年开春,情况可能会好一点,也可能更坏。」
「我打算任命你为河道总督,衙门就设在西安,食二品俸禄,监管河渠修缮水利。」
刘承宗说罢,看着陈奇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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