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学去支援。
直到福王的危机解除,崇祯才想起了陕西藩国在内地也有财产,虽然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所以他就责成礼部,清点查验秦藩、肃藩、韩藩在内地的地产,准备把这三个藩国革除。
当然,这种轻松愉快的心情,也就持续了一个月。
从丢掉陕西开始,截止至左懋第告诉他刘承宗在筹备称王。
一说刘承宗要称王,崇祯心里的危机感又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
皇上在心里暗骂:“这好端端的,你称什么王啊,就好好在陕西治理朕的西北不好吗?”
他对刘承宗的内心情感可太复杂了。
羡慕、佩服、害怕,混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鄙视,更有尽在掌握之中的自大。
这实际上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丢掉陕西的概念。
甚至连张一川在中原腹地乱窜,他也没概念,只是听别人说,离祖坟越来越近了。
就像那些长于深宫的皇帝一样,崇祯的江山,就是那一方地图。
刘承宗的元帅府疆域再大,张一川的乱兵活动范围再广,都比不上己巳之变后金军杀到北京城下带来的震撼大。
他心里最恨的,始终是让他威严扫地的后金。
发生在天下间的大战,对他来说都只是钱粮、兵员的数据。
所以才会有的将领打败仗、杀良冒功,皇上笑得非常慈祥;有的将领打败仗,立马就被拉出去剁了。
原因就在于你找朕请饷,钱是朕这拿的,兵败,切肤之痛。
人家自筹粮饷打仗,兵败,皇帝是没有感觉的。
而对左懋第来说,刘承宗像远古巨兽咧着血盆大口的威胁近在咫尺,他和崇祯交流完全是鸡同鸭讲。
左懋第描绘刘承宗可怕之处,军队把陕西富户犁了一遍,分田分地,行政效率和榨取民力的能力极强。
反之他的韩城县,因为那些长久以来的积弊与豪家,殚精竭虑都达不到那个程度。
这话听在崇祯耳朵里,就成了满心疑惑,差点脱口而出:你让他派兵帮你犁一遍不就两难自解?
当然,崇祯没说。
虽然他已经做了皇帝,但其实对崇祯来说,这八年他只是在学习如何做一个皇帝。
毕竟他不是太子。
到如今他已经知道,最好不要跟臣属讨论问题,只需要提出问题,看大臣有没有解决办法就够了。
如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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