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短时间内也看不到大明能反推回去的希望。
洪承畴就不一样了,他投降刘承宗,难道刘承宗还能给他一个比大明更高的官位吗?
但真让他殉国?
整整一晚,洪承畴心乱如麻,偶尔要拔剑自刎,总是想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坚定信念,准备喊来葛汝麟、丁启睿商量如何逃跑,营内就有旗牌官喜气洋洋地跑过来。
“军门,葛将军部下有把总劝降,被葛将军推至辕门斩了!”
“丁将军那边也整营宵禁,请军门放心,今天夜里不会有人逃跑!”
洪军门搓着手一脸假笑:“好好好。”
旗牌官刚传完话,就听洪承畴道:“请曹帅来议事。”
没办法,当洪承畴想逃跑的时候,他的标营参将丁自珍就不可靠了。
那也是个满心仇恨的愣头青,在营帐里堆着火盆一声不吭磨了半宿刀。
人家父亲丁绍胤死在刘承宗进攻庄浪河的战役里,当时自己是受父亲命令帮曹文诏到宁夏传递重要书信,万万没想到,那信上是父亲写给洪承畴,说自己要战死在古浪峡,把独子托付给洪军门。
没过多久,在前线督军掘壕防守的曹文诏就匆匆赶来。
他原本神情还挺轻松,一听洪承畴打算撤退转移,连忙紧张地正色劝阻:“军门,此事万万不可!”
洪承畴一听就不高兴了。
眼下官军六个领兵将领,全部都跟曹文诏持相同立场,问题是洪承畴认为此战难以取胜啊!
咋说呢,左良玉在身边的时候,洪承畴并不喜欢,可如今左良玉不在,洪承畴反而非常想念左良玉。
若是左良玉在此,二话不说就卷着他跑了。
但曹文诏有曹文诏的判断,他恭敬地行礼,随后才推心置腹地解释道:“军门有所不知,撤退容易,可眼下局面,万众之师能到延绥镇的,只怕连一个营都剩不下。”
洪承畴闻言大惊:“怎么会呢?”
曹文诏见状叹了口气,心说,你洪军门觉得逃跑是件容易的事,那是因为你手下的将领有一定水平。
虽然你觉得他们一个赛着一个废材,也产生了想跑就能跑得掉的误会。
可实际上白广恩、左良玉这样的家伙如果不是在陕西,带个营去别的地方,都是横行天下的狠角色。
何况成建制从战场上逃跑,哪儿有那么容易。
将领要与军官们统一思想,不会上下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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