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拆东墙补西墙,这个缺口它就是补不上。
黄台吉眼下也面临这样尴尬的情况。
此次战役,他原本的计划,是以阿济格迂道山西进入京畿,而他遣兵在辽西至京畿一带观望局势,亲自领军越过辽河,牵制关宁。
说白了,对他、阿济格、豪格、多尔衮等八旗大贵族而言,此次战役就是对敌国的灭国预演。
没有人知道能否成功,所以才要预演。
但眼下战场上出现了两个意外。
第一个是大明。
今年三月,陈洪范受任沿海总兵官,挂平虏将军印,抽调各镇水师,自山东统兵进驻旅顺口、北汛口、通江三处。
据后金哨探所捉明军口供,说山东新任元帅陈洪范领战船四百、军兵十万,声势浩大,甚至超过了当年受尚方宝剑的毛文龙。
第二个就是漠南都督府了。
实际上在出兵前,受限于杨麒去年的怂蛋表现,黄台吉与多尔衮等人,虽然对杨麒参战有所估计,却完全没有料到蒙古军的战场表现会如此凶猛。
披挂的多尔衮毕恭毕敬地侍立在黄台吉身侧,多铎则脸上捂着黑狐大帽,歪歪扭扭地坐在帐内靠椅上,像个病秧子。
倒不是多铎真得了什么病,他只是不高兴。
本来在锦州从征,他就不太乐意,跟黄台吉打报告要回家唱戏。
黄台吉那边刚答应他,结果就出了费扬古纵火的事,火急火燎领军北移,多铎回家唱戏的愿望也泡汤了。
以至于现在板着个脸,十万个不乐意。
多尔衮问道:“皇兄,为何要送那封辱骂杨麒的信?”
在多尔衮眼中,那封信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如果跟其他几封信结合起来,离间被识破的风险很大。
所以他不理解,黄台吉为何要这样做。
多尔衮的话,似乎让笼罩在黄台吉脸上的阴霾散去。
他转身看了看多尔衮,又走了两步,将多铎这个混小子脸上的黑狐大帽扔到一边,这才道:“你是想问,我们既然猜到是刘承宗来了,为何还要故意写信?”
提到这一猜测,多尔衮的面色难堪。
他们都不愿往那个方向想。
毕竟大本营在青海的刘承宗,领军到三千里外的京师边外,本身就非常离谱。
但现在连蒙古兵打跑八旗兵这种更离谱的事都发生了。
还有啥不可能?
毕竟十余年来,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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