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若不是他们尚且中立,只谨守边关,那宁王府早就是个被南北合围的境遇,北境也早就乱起。
如此情况,他与牧柏同行一程,还可以说是因为私交,也确实同路。
可他一旦入雍合城,有了结交攀附雍王府的嫌疑,那就不仅是他要倒大霉,镇北军中保他的那些人,也必会受到殃及。
这不是他自视过高,而是正因为他不起眼,官位低,反而好下手也好得手,人家真想揉捏的时候都不用多费力。
而且他所思,也不是全凭想象猜测,虽有臆想,却非全部。
只因历朝历代都不缺不分青红,只顾媚上舔主,因而得势的权臣。
而裴家父子,正恰好就是其一。
其从家道中落,一度差点被褫夺了世袭罔替的爵位,到无底线媚上迎合还是太子时期的泰和帝,以至而今权倾朝野的经历,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宁郃对雍合城是敬而远之,老实儿的去颖安摆烂。
……
雍合城,雍王府。
长十九里,宽十七里的庞大雍合城内,只雍王府便占去这座容民七十余万的雄城的五分之一左右。
这还不算城北凸出城池,额外圈占的占地更广的王府别苑。
可谓豪奢之极。
当下,进入雍合城的牧柏,便是被人接到了这王府别苑之内。
别苑内有里许清湖,湖畔亭台楼阁俱全,皆雕梁画栋,金饰玉瓦,格外华美。
雍王世子李砚,正等在湖边小渡,一艘无蓬轻舟静停在侧,因水面清澈,如悬在那里一般。
“青山兄,多年未见,兄长确是沧桑许多啊。”见下人远远将牧柏引来,李砚快步前迎,微笑招呼。
“北地风寒,倒也给柏添了几分男儿气概,不亏。”牧柏同样微笑回应。
两人见礼相拥,同行至小舟上,撑船到湖心处,煮酒垂钓,如置画中。
“可惜世子不是美人,我也不是红颜,少了些神仙眷侣的意境,可惜!可惜!”
身在画中,一口醇酒入喉,牧柏摇头晃脑道。
李砚直接扔了鱼竿,心境全无,“牧青山,你三十好几了,怎么还是这副不着调的样子。”
牧柏反唇相讥,“你少来,你要是正经人,能跟我唠一块儿去?”
说着还抖手钓上一尾肥鱼,嘚瑟的显摆下,才扔进鱼篓里。
“我还以为你提心吊胆的回来,陪你喝点酒压压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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