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下激射。
严伦微微偏头,躲过一从身前盾阵穿来石块,对身边一将道:“敖赫,马军交给你,待敌军抵至城下时,从南城杀出,将敌前锋军拦腰截断!”
敖赫身长六尺又半,极为高大魁梧,使一杆足有丈八的沉铁重矛,虽不善谋略,但领兵破阵之能,当属雁北关第一。
当下按下眼中迟疑,眼中泛起冷厉杀伐意,翁声抱拳道:“末将领命!”
严伦略一颔首,再嘱咐道:“无论得手与否,不必回返,自往西去。敌军临近,狼骑也不会太晚赶到,你便带着马军,往萧将军麾下,暂时听令吧。”
不止敖赫,中军各将闻言都是一愣,讶然看向严伦。
严伦自嘲一笑,“我能做的,唯死守关城而已,留下马军干嘛?咱们各司其职,眼下敌军势重,两镇困守尚且不足,遑论相互策应,留马军在外,也可出其不意,引为奇兵,或做驰援。”
“将军……”
众将略有愧色,争先开口。
中军四百,左右虞侯军各五百,三营马军足足一千四百人,算上将校、旅率、队正、火长等,一千五百余人,怎可能没有用。
严伦让韩晟等人守另外三城是许诺和妥协,而让马军离城,则是给他们的安抚。
敖赫和三营马军,就是严伦给他们留下的火种。
“去吧。依令行事!”
严伦摇摇头,再对敖赫言道。
这是他留下的火种,也是一份希冀。
此役他们守成尚且未必有余,想要败敌,机会还在城外,在狼骑。
一千五百骑兵,到底也不是少数,能在外增添一分助力,也不枉他在此戍守五年。
敖赫再次抱拳,拎着重矛,默不作声的转下城头。
严伦看回城下,子斤肆宁等人,已近百步之内。
“放他们过河,今日咱们来把大的,只要是他们过河之卒,一个不留!”
“喏!!”
众将应声,摩拳擦掌。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的在严伦身上,看到了那抹主将应有的意气风姿。
镇北军的将领,从没有只会守成妥协之辈,皆当有峥嵘在心。
当然,虽有意放子斤肆宁所部过河全歼,但也不是一箭不发,明晃晃就把人让过来。
床弩弓箭等其实是一刻不歇,仍旧向着律军阵前招呼,在律军抵至城墙之下前,予敌尽可能大的制造杀伤,削弱敌军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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