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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不掌兵,士不畏死。
他身为狼骑时,不会去考虑这些,也不能去考虑这些。
但现在他终究不是。
回北地,只是他自己的私事,只是他自己的担心和不平,他不想把成郴和贺岚颀他们牵扯进去。
更不想谁因此有什么万一。
“你…想没想过,我们不是蹒跚的雏鸟,你也不是护在前面的老母鸡,我们做什么也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这一路上,其实宁郃就在这么做,像只老母鸡一样,把他们当做小鸡崽儿,都给挡在身后。
这样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她是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只是不想辜负他一番苦心,这才没有谁与他言说这个。
尤其是弘屠翎安和柯邯两人,其实早都浑身都不自在了。
明明他们才是受雇的门客,现在拿了钱还要成被保护在后的那个,整天也就搭营帐的时候,算是有点儿事可做。
或许有人乐得如此,但他们并不适从这种日子,已经跟她倒了好几回苦水。
今日趁着很多话都说明白了,她也不妨把这事儿一并说了。
宁郃却只是摇摇头,“在我心里不好过,和你们心里不好过之间,我选后者。”
“啊呀!”公冶梓苡气的想跳脚,更想给他使劲儿来几脚。
“算了,我拗不过你。但是我不管传信,也不帮你撒谎,你自己解决,别带着我一块儿落埋怨。”
宁郃厚脸皮道:“你不说,他们也一样会认为你知道。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就帮我传个话,顺道都往我身上一推,反倒还能跟他们一块儿骂我几句,痛快痛快嘴。”
“你说的好有道理,快别叭叭了。”公冶梓苡直接一个大白眼甩过去。
几句话下来,俩人的相处,又重归熟悉的模样。
连疯带闹间,直到天将破晓,终是只有公冶梓苡一人,回了营帐,换了守夜的柯邯去歇息一会儿。
然后独自默默看着黑暗中的身影,悄悄牵走了马匹,注视着他渐行渐远,直至无踪。
“咦?二哥哪去了?一晚没回来啊?”
太阳初升,睡饱了伸着懒腰钻出帐篷的成郴,左右打量着,纳闷儿问向呆坐在那的公冶梓苡。
公冶梓苡勉强挤出个微笑来,“二哥怕他们找不到人,昨夜跟子羽将军请了命,也出去找那些匪人的踪迹去了。”
“嗐!倒是把我带着啊,我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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