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超越了带人飞行的血云子。
血云子双目一闪,忽然大口一张,从口中吐出一枚铃铛,轻轻一晃,阵阵叮当之音便化作波纹的扩散开来。
被裹挟在袖袍中的向苼见状心中一紧,立刻封闭听觉。
那铃铛传至风月门弟子耳边,便见他身体一震,呆呆地停了下来,双眼露出茫然之色。
在这茫然之下,连护身法宝也无法继续维持,溃散开来,整具肉身顷刻间暴露在粘稠的高温之下。
数息之后,风月门弟子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到汽化大半的肉身,神色却是更为迷茫。
“我……”
只来得及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字节,风月门弟子便落得和散修一个下场,随风而去,只余护身法牌和一枚储物戒坠落虚空。
落在后头的袁仲见到,立刻眼疾手快地接住两件东西,随后激发无主法牌,更添一层护盾,远远地吊在血云子后边,丝毫不敢逾越。
杀了风月门弟子,血云子情绪毫无波动,张口收回铃铛,飘身穿过宫殿大门。
向苼只觉穿过一层薄薄的屏障,外界耀眼的光线立刻黯淡下来,周身煌煌灼热之感亦是消失于无,变得清凉无比。
血云子将向苼放下,浑浊的老眼四下一扫,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殿下,此处便是贵先祖安息所在?”
这老家伙想要过河拆桥!
向苼心中凛然,立即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等还在阵中,唯有出阵之后,才会进入祖地真正所在。不过前辈也无需失望,这火境宫殿中不出意外,不仅有出阵之口,亦是藏着不输于木境的宝物。”
话到此处,袁仲顶着一头被烧焦的头发,堪堪逃进来,满地打滚扑灭身上剩余的火焰。
血云子瞥了他一眼,心中杀意稍解,挥袖散出一道风漩,强行将向苼牢牢控制在身边,在空荡荡的宫殿中四下游荡起来。
向苼挣脱不得,面色微沉,却并未出声求饶,她心中对此局面早有预料。
游荡大半个时辰,血云子发现周围始终漆黑一片,空空荡荡,极其容易迷失。
他瞥过向苼那张平静的面孔,沉默片刻,忽然道:“小丫头,老夫知道,你并非皇室后代。”
血云子语出惊人,“吕氏直系后代,早就被老夫与风月门联手屠得七七八八,而今只剩一位皇子逃脱在外。”
向苼心中剧震,表面却是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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