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思绪,目光回到面前。
同样的小院石桌旁,她再一次看到倾天。
只不过这次,倾天看她的眼里,再无友善,只有淡漠的打量。
半晌,倾天微微蹙眉:「你是何人?」
向苼闻言身子一颤,眼里适时流露出几分恐惧,「小…小女子姓沈,是来探亲的。」
「探亲?」
倾天目光微冷:「你亲人何在?姓甚名谁?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
向苼眼露茫然:「我只知道,他叫倾天,是我师父。」
此话一出,站在倾天身边的冷面中年忍不住看了一眼主上。
主上收过弟子?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倾天闻言面不改色,心中冷笑。
他何时收过弟子?
那群老家伙派探子过来,编出如此荒谬的理由,当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如此想着,他脸上却是微微一笑:「有何凭证?」
向苼挣扎了一下,旋即抬眼看着冷面中年。
倾天自然看懂了,当即道:「给她解开。」
冷面中年抬手一招,收回金色绳索,旋即警惕地看着向苼。
在主上面前,此女定是翻不起风浪。
但此等小事,如何能让主子亲自动手?他得防着点儿。
倾天的厉害,向苼早就见识过了,自然不会想着作妖。
她心念一动,将浮出血肉的血戒自无名指脱下,双手奉上。
「前辈请看,此物便是师父给我的信物。」
血戒特殊,非一般储物戒可比,很可能就是倾天常年随身佩戴的。
看到此戒,他或许不会跟上次听到绝笔信一样,毫无反应。
然而倾天目光扫了向苼掌心一样,神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冷笑:「你在戏弄本座?」
向苼一怔,不明所以。
冷面中年看不过去,冷哼一声:「你手中空无一物,这般做派,糊弄给谁看?」
向苼脸色微变,他们看不到血戒?
危机之下,她念头极快,脑海中竟是灵光一闪,立刻联想到岁月意境。
同一时空,血戒只会存在一件。
若这个幻境本身就有血戒,她身上这枚便可能变成虚无,除了她自己,谁也看不见。
她下意识看向倾天的手。
倾天却是失了耐性,摆了摆手,示意中年男子处理向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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