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连滚带爬地到了三楼,我拧开了吱吱乱响的防盗门,首先映入近视眼帘的是小四那佝偻着的身影。
只见身高一米四的小四正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着的枯燥无味的《新闻十五分》,丝毫没有扭头目迎一下同居老友的意思。
不过这新闻确实值得一读:大不列颠的下议院议长约翰·伯考眼角含泪、依依不舍地宣布将于10月31日之前辞职。
伯考是个充满戏剧性的人物,每逢各怀鬼胎的各方在下议院进行激烈的大失绅士礼仪的辩论时,伯考总是会在场面失控之前反复地高声喊着“order(肃静)!”来出面进行控场。
在大不列颠,他的名字无人知晓,他的order人尽皆知。
因念及旧情,有不少热心肠的群众纷纷为即将下台的伯考作诗留念:脱欧之路如远征/三任首相齐挖坑/软的不行硬也崩/议会再无order声。
在阅完这一令人悲伤逆流成河的国际新闻后,我选择了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猪肉放进了保鲜功能早已丧失的冰箱里。
当我正想把屁股放到沙发上时,小四突然出声喝止:“兄台,今晚恐怕你得出去避避风头了。”
在半空中呈现半蹲姿势的我不解地问:“不知这是为何?”
“因为阿杨今夜不在。”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他不在,我也得不在?!”
“今儿是周六快乐之夜,雪儿一会儿要来,”小四换了个跷二郎腿的坐姿,“周六一般都是花好月圆的好日子,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你能不能出去呆个三五分钟的,远离即将来临的浪漫版暴风雨?”
“额……”
小四呲着小虎牙,厚颜无耻地笑道:“我不知道你的‘额’具体要表达什么意思,我就当你点头同意了。”
“那我只好成小人之美了。”
“对了,”小四又叫住了想迈门而出的我,“你能从你的姘头医生——嘉宝那里借一套护士服装么。嘉宝与雪儿的身材半斤八两,我琢磨着雪儿穿着可能更有小资情调一点。”
我以竖起中指的表态来代替直接回答,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情人心里有情人。心儿荡漾的我决定去嘉宝那里登门造访一番。
脚下生风的我快如闪电地来到了嘉宝所住的五楼。
在三次标准的扣门声之后,一个看似嘉宝却又比嘉宝衰老许多的女人从房门口探出头来。
望着这位有些熟悉又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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