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六郎倒吸一口长气:
“嘶,才半天?现在读书都这么拼了?
“不是要寻花问柳、吟诗作对、红袖添香什么的吗,我以前还以为做个士人读书,比咱们这些粗人在县衙里打锣要轻松呢。”
“半天还不知足?”
欧阳戎板脸:
“只有对朝廷社稷没有用的人才会放长假,像大郎这样的栋梁之材,士林之星,放个半天已经是他对自我要求的最高容忍了。”
“……”燕六郎。
“明府,那你呢?”
“我?我这不是陪你们吗。”
欧阳戎叹气摇头,放下手中鱼饵圆盒,伸手接过柳阿山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他转头一本正经道:
“前些日子处置柳家的事情,大伙配合的漂亮,带伱们出来玩玩,犒劳下你们,这叫团建懂不懂。”
燕六郎与柳阿山面面相觑,并不懂“团建”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倒也并不妨碍理解大意。
而且面前这位年轻县令嘴里经常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词,没怎么读过书的二人只当是读书人的学富五车,和“之乎者也”类似,都是古籍上的圣贤言语。
至于为什么有时候饱读圣贤书的谢师爷也与他们一起懵逼对视……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师兄所掌握的知识比师妹更博大精深一些。
“还有,今日咱们不去什么云水阁养生,六郎别成天想着这些。等会儿大郎出来,我会和他说。”
欧阳戎耸耸肩:
“咱们多出去转转吧,干些别的有益身心的事情,别老惦记着什么养生。”
燕六郎小声嘀咕:“可是我觉得养生茶道也挺有益身心的啊……”
“阿山家快要给他订亲事了,你们别带坏阿山。”欧阳戎撇了下嘴,“况且现在想去也去不了了。”
燕六郎好奇:“啊,这是为何?”
“上次回来,我让衙门里的市令司发去了一纸公文,让云水阁责令整改。”
“……”燕六郎。
他眼神有点小幽怨,“明府,听阿山兄弟说,最近薇睐姑娘回来了,明府你倒是不愁了……”
“和薇睐没关系。”
欧阳戎摇摇头,又点点头道:
“开青楼得有朝廷教坊司的营业许可,他们好好一个吃饭看戏的酒楼,既违规又搞擦边,这可不行。”
燕六郎啊了一会儿嘴,小声嘟囔:“明府管的真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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